苏晨知道徐晓心里想著什么,就是想著先等等,先调查,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
    他甚至不会去动用自己王府真正的底蕴去把自己给干掉。
    自己当然不可能顺著徐晓的心思来做。
    等,等个锤子?你北椋人还不少,够自己杀的!
    说著,周围的奇观炸成了漫天的雪,將周围白雪全都染成一片血红色。
    五臟六腑,骨头与血液融合在一起,炸成了混合液体,將整个北椋王府的门口,与一路上的道路变得格外诡异。
    浓郁的血腥味与古怪的味道格外刺鼻。
    这股人肉与血腥味,让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走出来的徐晓皱了皱鼻子,脸色极为难看,眼神中更是闪过凶狠与冰冷。
    “不用太感谢我,你这条老狗,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苏晨笑笑,伸出手指,“不好意思,我这人一向文化不高,我算不出来刚刚死了多少人,那就按照十个人来算吧,你还欠我九千九百九十个人。”
    一旁脸色苍白的徐凤年,正在不断的乾呕,抬起苍白的脸,听到这么一句话,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这傢伙怎么这么不把人命当成命?
    之前求生欲那么强,明明看过他的经歷,看了无数次,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甚至对许多人都极为友好,愿意伸手帮一把,便帮一把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疯子?
    非是那些资料全是骗人的,是对方故意偽装给自己的?韜光养晦的徐凤年还在用自己的思维,认知去想。
    他跟他自己老爹一样,疑心病重。
    只要遇到的人不是为了他们父子而死,为了他们徐家奉献出一切,还在死之前都要叩恩,说北椋的恩情还不完。
    没有做到那些,那就是他们怀疑的对象。
    此时,徐晓也看出来老黄打不过这个人。
    便让活著的老黄带徐凤年下去,徐凤年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是个累赘,便很快离去,倒是剑九黄这条狗,想著徐晓的安危,终究是留下来。
    想著打起来,自己多少能撑一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要去武帝城王老怪,那地方打过一场。
    “徐老狗,別忘了,你还欠我这么多条人命,你儿子这个小畜牲,我会晚点杀,希望他能让我更加的尽兴。”
    身为一个曾经来自现代社会的人,经歷过那种刻骨铭心的事,他的心性,性格等方面早已被扭曲。
    只觉得自己想干什么就应该干什么,想说什么就应该说什么,內心那种疯狂,早已被他肆无忌惮的解放出来。
    “刚刚你儿子还欠我一巴掌,不如用你这个脑子来帮他还。”
    苏晨看著自己的手掌。
    徐晓脸色难看,一时间被对方的不按套路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他最怕的就是跟疯子打交道,疯子根本不讲任何的道理。
    不管有多么深的布局,疯子可不管你这个那个。
    他们只会按照自己的想法,按照自己的疯狂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样的人最好对付,也最难对付。
    好对付的原因往往是这样的,疯子都会成为公敌,那仅仅是最后的疯狂罢了,但不好对付的原因是自己眼前这个傢伙实力很强,又知道西楚公主在自己王府还活著的秘密消息。
    不管再怎么不好对付,当年武林公敌,大魔头,天生天人的高树露还不是死了。
    “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你这是在与整个北椋为敌。”
    侮辱老黄,杀了这么多,我北椋徐家的狗,甚至於打了自己儿子徐凤年,自己都是可以忍下去。
    毕竟自己早就有了,让自己儿子发奋图强的想法,让自己儿子去习武,或许经过这么一遭,自己的儿子转性了,感到屈辱,跑去学武也说不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是赚了。
    “你们这些大人物,为什么往往会这么自信呢?皇帝我都杀的,何况是皇帝的狗,还是一条不听话的狗。”
    看著徐晓惊讶,错愕的表情,苏晨心中冷笑。
    他知道这傢伙心中指不定乐开了,自己这件事往大了说,那就是要与整个皇朝为敌,与整个天下为敌。
    他伸手。
    下一秒没有任何高手,没有任何人能阻挡著他一眨眼的功夫。
    他一手抓住徐晓的脖子,来到北椋王府深处。
    隨意的散发自己暴虐,恐怖的杀意,惊动北椋王府,大量高手与不少人瞬间倾巢而动,將他团团包围。
    看到他手中捏著的北椋王徐晓,个个面无血色。
    怕他接下来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北椋王府没有人,有把握能完整无缺把徐晓救下来。
    “听说你们北椋王府有一个能跟陆地神仙一换一高手,还有一个废了的剑神走狗,把这两条狗喊出来让我见见。”
    苏晨哈哈大笑道:“我早晚是要杀掉这两条狗,提前见见也不错。”
    疯子!徐晓喘不上气,只觉得今天原本下了一手好棋的自己,突然遭遇到了意外之外的突发事件。
    把整个棋盘都给打乱,让自己如今摸不清头脑,根本搞不懂路数。
    不管是西楚公主也也好,还是自困於北椋王府的剑神也罢,这些可都是他们王府內最深的秘密之一,光是知道的人都寥寥无几。
    为什么一个疯子会知道的这么清楚?徐晓心里是真的万分不解,怎么想都想不出来答案。
    只觉得有势力或者是某个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造成了这一系列的事,想要他徐家走下坡路。
    正常来讲,这么想是对的,但不管徐晓怎么想,他作为一个土著统治阶层之一,是不可能知道苏晨的来歷,与他所拥有的力量。
    註定他有再多的心思,也改变不了接下来的命运。
    “热闹好,我就喜欢热闹。”
    看到这么多人,苏晨越发兴奋起来。
    当著他们的面伸出了另一根手的一根手指,很是自然的缓慢插了过去。
    周围的高手,家兵当即就要衝过去,发现他们根本动不了,就像是时间静止了一般,只有苏晨能动。
    他们不能理解这样的变化,也不知道如今在这么一个范围当中,天地万物皆在苏晨的掌握之中。
    在他们连表情都做不到的情况下,內心早已焦虑万分。
    却只能眼睁睁的看著苏晨用慢到不能再慢的速度,將自己的食指插进北椋王徐晓的一根眼睛中,狠狠的搅了搅之后,抠出了一个毛球子。
    徐晓混身僵硬,动不能动,连痛苦的表情都做不了,喊也喊不出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思维还能动,就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完全动不了。
    “不愧是北椋王徐晓,真硬,连哼都不哼一声,我佩服你。”
    啪嘰一声。
    丟掉毛球子。
    苏晨又一脚踹上北凉王徐晓那根瘸腿。
    咔嚓一声。
    瘸腿粉碎性骨折。
    所谓就要踹瘸子那条瘸腿,北椋王徐晓最在乎別人,叫他徐瘸子,越是缺什么,越是在乎什么,自己就越是想做什么。
    “別怕,我还不会杀你,疼的话就叫出来,没人觉得你丟人。”
    苏晨轻轻拍了拍北椋王徐晓的脸。
    並用一种特殊的手段,在整个北椋王府上空用血与风雪组成了一副会动的画面,將他所干的事以直播的形式,面向周围所有的人。
    看得徐凤年咬牙切齿,又只能无能狂怒,他知道自己这个韜光养晦的世子殿下,根本就是毫无缚鸡之力,真要打起来,隨便便一个普通底层人都能打得过。
    看到这一幕的乞丐,那些过的生活极为不如意的底层人,看得咬牙切齿。
    恨不得立马回家拿起锄头,铁锹过来拼命。
    一些快要被冻死,毫无力气的乞丐,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破口大骂。
    苏晨顺便又將这一幅幅眾生像也一起在上空直播。
    看著这一幕,他心中格外的畅快,这些畜牲,他们就不是人吶了。
    没有把自己当成人,他们连狗都不如。
    “你们徐家是真的会养狗,我是真的好奇。”
    苏晨笑,“这种本事我自愧不如。”
    他肆无忌惮的侮辱徐晓这条老狗,把这一切当成自己的直播表演的舞台。
    “快去军营跟其他人说,这个北椋叛徒正在弒主!”
    “天杀的叛徒,他必然是西楚派来的奸细!!!”
    “北椋王可一定要没事!”
    这些底层人,一些是曾经老兵的他们拿起了自己手上的武器,一些活得不如意的底层人拿出了他们最后的粮食与存下来的一点积蓄。
    连乞丐都拿出自己低三下四,从那些公子哥们討来的铜板上路。
    匍匐著朝著北椋王府,要把自己铜板上交去乾死这个西楚的奸细。
    一个个朝著北椋王府而去。
    能用自己的一点微不足道的付出来,让他们心中最自豪的北椋王府,最自豪的北椋王徐晓挺过这一劫。
    这画面,人传人,一直传到军营。
    褚禄山脸色大变,满脸苍白,哪来的疯子,竟然敢干这种事,顿时屁滚尿流,带著自己的精兵悍將,不顾规矩,直接朝著北椋王府而去。
    北椋王府內。
    苏晨让时间暂停了十几分钟,然后打了一个响指,让时间再次开始流动,让世间万事万物的变化开始继续。
    “啊啊啊啊啊啊!!!”
    北椋王徐晓撕心裂肺的疼痛声传了出来,一直憋了十几分钟,不能喊,也不能有任何的动作,表情变化早已让他崩溃不知道多少次。
    如今一次性释放出来,再也控制不住,在其他人面前疼得满地打滚。
    人类受到伤害是可以通过喊叫与各种肢体变化来释放出一些,可是苏晨的手段是专门用於惩罚一些人的手段,自然很有趣。
    不愧是自己的前辈们,一个个创造出来的手段,连他自己都要惊嘆不已。
    从奇观到徐晓这种號称铁打的人都受不了的手段。
    真有趣。
    苏晨一脚踩著徐晓头颅,让他只能身体扭曲,头颅原地不动。
    “徐晓你这条老狗养的狗似乎都不怎么听话,不懂得什么是大局为重,看来他们全都是有著犯上的想法,想要夺了你的位置啊。”
    他一句话让那些终於能有表情变化,呲牙咧嘴,怒目圆睁的人用凶狠到极致的目光盯著他。
    长达十几分钟,不能把自己的情绪转化成行为与表情,让他们积累到无法想像地步,整个人都像是野兽一般。
    应更是一个个愤怒到极致又憋屈到无法想像,那表情,那动作,別提多么有味道。
    “我这人不喜欢当狗,肆无忌惮这种事,有了第一次,便有了无数次。”
    苏晨用了点力气,將徐晓的头颅无法反抗向泥里懟了懟,让他吃了一嘴泥。
    整张脸被踩进泥里的徐晓,那眼神格外嚇人与狰狞。
    苏晨抓住徐晓头髮拽了起来,见到了那狰狞还没有收敛的眼神与愤怒,越看越好看。
    “別衝动,你个半截子入土的人,不就是想为了儿孙好,记住我的话,以大局为重,小不忍则乱大谋。”
    “哈哈哈哈哈哈!”
    苏晨疯狂大笑道:“我算是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当紈絝弟子,你看看我,像不像紈絝?有没有资格跟你儿子爭夺天下第一紈絝之名?”
    徐晓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一刻有这么憋屈,手指狠狠陷入手掌肉里,渗出血。
    “不会是觉得在自己家的狗面前丟脸吧?是我考虑的不足,我的错。”
    此刻,一个胖子像球一样的玩意儿,滚著过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苏晨摆出跟刘华强的同款惊讶姿势。
    “这怎么还有头肥猪?不错,正好煮了。”
    “去给我把你们这里最大的锅拿来。”
    见他们无动於衷,苏晨一巴掌上去,给了徐晓一巴掌。
    褚禄山面无血色,过来之前就准备了千百遍的话,说不出口。
    有狗愤怒到不行,想上来拼命被他动用丹噬,这种疼痛感初代版本,疼的在地上直打滚,疯狂摧残自己身体。
    他今天就要在这地方,活剐褚禄山,大锅煮。
    他倒要看看这群狗究竟有多么的忠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