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老农思想
作为朝廷重臣，马寻也少不了要参加一些重要的典礼。
比如说亲耕前的祭祀先农坛，一身朝服的马寻表情肃穆，和其他一些大员一起陪伴皇帝祭祀。
祭祀结束，那可就是朱元璋的发挥时刻了，他的另一项看家本领要使出来了。
官员、有德行的长者，以及一些官员家眷们，此刻正站在御田旁边呢。
而朱元璋一身粗布麻衣，嫌衣摆太长影响活动，直接將衣摆別在粗布腰带上，打著赤脚、扛著犁，那叫一个回归本真。
乾没干过农活，这一看就知道了。
朱標就属於不太干农活了，所以此刻牵著头牛，还显得有那么点紧张。
马寻就非常高兴，还好是亲耕重视礼仪，有些人家犁田拉磨的也用驴，甚至是直接人力。
旺財不用去拉犁，马寻也不用去拽著犁头帮忙耕地。
“舅舅。”朱凑了过来，小声说道，“一会儿得您和姑父过去帮忙。”
马寻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二哥他们不去？”
朱顿时开心了，“我们哪能去御田，我们回老家种地就行。”
看看，老农朱元璋对於有些事情就无比敏感。
这一亩三分地的御田，只能是他的大儿子、大孙子帮忙打理。
至於朱这些皇子，回老家种田，那边的田多，想种多少种多少。
而李贞、马寻这样的官员帮忙打理一亩三分地，这就是礼仪了，表示皇帝对臣子的信任。
马寻心里发怵了，他是真的不会种田，以前指导朱等人种地，他就是只开口坚决不下田。
但是这一次看起来是躲不过去了，真的要下地干活了，说不定就是洋相百出。
马秀英出现了，穿著粗布衣裳，牵著蹦蹦跳跳的朱雄英。
常遇春和蓝氏的眼睛都真了，皇家的很多安排都是有深意的。
朱雄英自打出生以后，很少在朝臣面前露面。
而现在亲耕这样的大事时让孩子露面，这寓意不言而明。
朱元璋更加来劲了，仔细的教著朱標绑好型，这事情標儿得学会才行。
“他姑父，过来搭把手。”朱元璋看了眼在闹的孙儿，笑著大声喊了起来，“他舅舅，你也过来。”
百官侧目，这就忍不住羡慕起李贞和马寻了。
这俩是早就有准备的，迅速的脱掉了官服，露出里面的粗布麻衣。
“姐夫，我不会种地。”扶著李贞走向田地，马寻小声说道，“我倒是不怕丟人，主要是今天不能失了体统。”
李贞笑著宽慰，“我帮著重八，你看著孩子就是。你別閒著，扛著锄头到处走，没人说你不会干活。”
李贞的建议算是为马寻量身定製，这齣工不出力的也行，毕竟今天这种田也是有说法。
朱元璋抬头，又喊了一声，“驴儿，过来！”
朱连忙牵著马祖佑上前，这时候没有皇帝的招呼，其他人只能看著，想献殷勤都没机会。
“雄英要骑牛，你看著点。”朱元璋擦了把汗，笑著说道，“种地你是种不明白，就带孩子。”
说完这些，朱元璋將朱雄英抱到牛背上。
朱標立刻牵著绳子走在前头，朱元璋挥舞著鞭子扶著型开始耕土。
如今的太子太保，以及以后必定会成为太子太保的马氏父子就走在地垄沟里，得防著朱雄英摔下来。
李贞就不用招呼的，扛著把锄头，锄头尖翻土、锄头鐓敲土，这都一气呵成的，一看就是知道种地。
“行了。”犁了两垄地，朱元璋將朱雄英抱下牛背，“去找你奶奶，去帮她做事。”
朱標开口笑著对马祖佑说道，“驴儿，带著雄英过去。”
俩孩子牵著手蹦蹦跳跳的跑向马秀英，种地苦不苦他们不知道，只觉得这是有意思的事情。
刘姝寧就骄傲了，她和不少王妃、勛贵命妇在一起，本来就身份特殊，现在几子的表现又这么好，想不骄傲都难。
马寻左右看了看，从旁边的太监手里拿著锄头扛在肩上，沿著地头开始巡视。
只是巡视，一出手就露馅了。
马秀英带著俩孩子挨个的在窝子里播种子，也抓住机会在认真的教育著孩子们。
“咱们是富贵人家，吃喝都不愁。只是百姓人家苦，一年都吃不了几顿乾饭，更別说鱼肉荤腥了。”
马祖佑立刻说道，“我爹不吃鱼肉呀。”
“他不吃鱼肉，但是吃猪肉、吃羊肉。”马秀英笑著说道，“你爹一天不吃肉就浑身难受，寻常人家一年都吃不了两回肉。”
马祖佑觉得不对，“那就让人烧肉，我也喜欢吃肉！”
马秀英不觉得这是侄儿何不食肉糜”，主要是这么小的孩子，还不懂太多的事情。
但是该教育，还是要教育，“驴儿，咱们大明的田地种类多。咱们就以民田算，民田每亩纳税三升，官田每亩徵收粮食5升3合5勺。”
马秀英说的基本上是笼统的说法，毕竟不能指望两个不识字的孩子去了解什么是官田、民田，或者是屯田户、自耕农或者佃户等等。
太复杂了，孩子们更加理解不了。
“好的地能亩產水稻两百斤，麦子就一百斤出头。”马秀英耐心的给俩孩子继续解释，“驴儿，你一天吃多少？”
朱雄英立刻说道，“表叔最厉害吃许多，不许我剩饭。”
马祖佑振振有词，“不许浪费粮食，吃多少盛多少！”
马秀英那叫一个开心，马祖佑贪吃不要紧，现在家里不缺这些，总不能要求孩子家財万贯了还只能吃个白面饃饃吧？
但是有一点马祖佑做的非常好，吃饭从来都不会有剩饭，他的饭碗必定是连粒饭都没有。
所以说有些时候伺候朱元璋一家以及马寻一家也难，寻常的富贵人家吃不了的剩菜剩饭赏给下人，那算是改善伙食了。
但是这两家呢，能吃多少要多少。
长辈们以身作则，小辈们谁敢剩菜剩饭肯定挨骂。
马秀英看著马祖佑，认真说道，“驴儿，你要记得啊。年景好的话，寻常百姓一天只吃两顿饭。咱们家一天三顿饭，至少是一户百姓一年的收成。”
拎著锄头的马寻站在一边听著，他现在確实吃的好。
但是要说奢靡，他也不觉得。
一顿饭吃掉一户人家一年的收成听起来夸张，但是这事情没法说，以后还有很多人一顿饭几千、几十万呢。
马秀英看向朱雄英，严肃起来，“一个窝子六粒种子，不许偷懒。”
朱雄英憋著嘴，本来是抓一把往窝子里一扔就行。
隨即马秀英看到站在旁边无所事事的马寻就来气，“去帮你大姐夫，挖窝子不会，盖土总会吧？”
灰溜溜的马寻立刻跑去找李贞了，学著李贞的样子，用鬆软的泥土覆盖住撒了种子的窝子。
弯腰种地的马寻捶了捶腰，小声说道，“老二几个不能下地，怎么不让保儿来帮忙？”
李贞觉得好笑，“这一亩地，咱们几个还侍弄不好？你还好富贵了，这要是寻常农户家如此种地，一家子都得饿死！”
马寻开玩笑说道，“我这不是徐国公了么，我腰酸背痛的还不能抱怨两句？
“”
李贞不太认可了，“你有什么腰？”
马寻瞬间无语，他的辈分和年龄在这，有好处自然也有一些不便之处。
朱元璋和马秀英大多数时候是將他当弟弟，只是偶尔下意识的当做子辈。
至於李贞更別说了，在如今这个年代，这样的年龄差都可以是祖孙了。
“保儿到底是晚辈，这事情他不能帮忙。”李贞温和开口，“等我不在了，大宗正府的事情你得管著。重八太护短了，要我说老二几个得有个怕的人。”
马寻连忙说道，“老二他们有怕的人，我姐夫和標儿都能管著他们。”
“搁我这装糊涂？”李贞瞪了一眼马寻，“他们看著是怕重八，骨子里不怕。我倚老卖老，老二几个倒是有点怕。”
说到底就是朱几个也算是有恃无恐，他们知道就算是再胡闹，他们的父皇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但是李贞不一样，虽然会敬著这几个亲王，可是该打的时候也狼狠打。
实质上的宗族长者，而且还是最长者，李贞拿著宗族族谱，朱家的人都服气。
“我是重八姐夫，他那些子女我都管著。”李贞看著马寻说道，“你也別只想著你姐那几个子女，你都能管。”
这也是朱元璋时常吐槽的，李贞確实能管著姓朱的，但是马寻极有分寸的只管几个亲外甥、亲外甥女。
看到马寻不说话，李贞继续说道，“老二几个是嫡子，地位自然是高。老六他们就不是皇子了？放外头，这几个谁敢惹？”
马寻点了点头，道理他自然也明白。
他一直不希望朱等人跑偏，可是朱元璋的其他儿子们也有可能跑偏。
看到马寻在仔细思索，李贞语重心长说道，“我不在了，没人劝得住重八。
他是皇帝、他的儿子是王爷，他家要是不修德行，百姓不好过。小弟，前些年是如何乱象，你心里知道。”
看到马寻点头，李贞继续补充，“你无心朝政，这事情在我看来是好事。要是连宗族的事情都不管，那就不应该了。虽说是三个姓，到底是一家人，標儿可就我这个姑父、就你一个娘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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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刀口
作为朝廷重臣，马寻也少不了要参加一些重要的典礼。
比如说亲耕前的祭祀先农坛，一身朝服的马寻表情肃穆，和其他一些大员一起陪伴皇帝祭祀。
祭祀结束，那可就是朱元璋的发挥时刻了，他的另一项看家本领要使出来了。
官员、有德行的长者，以及一些官员家眷们，此刻正站在御田旁边呢。
而朱元璋一身粗布麻衣，嫌衣摆太长影响活动，直接將衣摆別在粗布腰带上，打著赤脚、扛著犁，那叫一个回归本真。
乾没干过农活，这一看就知道了。
朱標就属於不太干农活了，所以此刻牵著头牛，还显得有那么点紧张。
马寻就非常高兴，还好是亲耕重视礼仪，有些人家犁田拉磨的也用驴，甚至是直接人力。
旺財不用去拉犁，马寻也不用去拽著犁头帮忙耕地。
“舅舅。”朱凑了过来，小声说道，“一会儿得您和姑父过去帮忙。”
马寻不动声色的问道，“你二哥他们不去？”
朱顿时开心了，“我们哪能去御田，我们回老家种地就行。”
看看，老农朱元璋对於有些事情就无比敏感。
这一亩三分地的御田，只能是他的大儿子、大孙子帮忙打理。
至於朱这些皇子，回老家种田，那边的田多，想种多少种多少。
而李贞、马寻这样的官员帮忙打理一亩三分地，这就是礼仪了，表示皇帝对臣子的信任。
马寻心里发怵了，他是真的不会种田，以前指导朱等人种地，他就是只开口坚决不下田。
但是这一次看起来是躲不过去了，真的要下地干活了，说不定就是洋相百出。
马秀英出现了，穿著粗布衣裳，牵著蹦蹦跳跳的朱雄英。
常遇春和蓝氏的眼睛都真了，皇家的很多安排都是有深意的。
朱雄英自打出生以后，很少在朝臣面前露面。
而现在亲耕这样的大事时让孩子露面，这寓意不言而明。
朱元璋更加来劲了，仔细的教著朱標绑好型，这事情標儿得学会才行。
“他姑父，过来搭把手。”朱元璋看了眼在闹的孙儿，笑著大声喊了起来，“他舅舅，你也过来。”
百官侧目，这就忍不住羡慕起李贞和马寻了。
这俩是早就有准备的，迅速的脱掉了官服，露出里面的粗布麻衣。
“姐夫，我不会种地。”扶著李贞走向田地，马寻小声说道，“我倒是不怕丟人，主要是今天不能失了体统。”
李贞笑著宽慰，“我帮著重八，你看著孩子就是。你別閒著，扛著锄头到处走，没人说你不会干活。”
李贞的建议算是为马寻量身定製，这齣工不出力的也行，毕竟今天这种田也是有说法。
朱元璋抬头，又喊了一声，“驴儿，过来！”
朱连忙牵著马祖佑上前，这时候没有皇帝的招呼，其他人只能看著，想献殷勤都没机会。
“雄英要骑牛，你看著点。”朱元璋擦了把汗，笑著说道，“种地你是种不明白，就带孩子。”
说完这些，朱元璋將朱雄英抱到牛背上。
朱標立刻牵著绳子走在前头，朱元璋挥舞著鞭子扶著型开始耕土。
如今的太子太保，以及以后必定会成为太子太保的马氏父子就走在地垄沟里，得防著朱雄英摔下来。
李贞就不用招呼的，扛著把锄头，锄头尖翻土、锄头鐓敲土，这都一气呵成的，一看就是知道种地。
“行了。”犁了两垄地，朱元璋將朱雄英抱下牛背，“去找你奶奶，去帮她做事。”
朱標开口笑著对马祖佑说道，“驴儿，带著雄英过去。”
俩孩子牵著手蹦蹦跳跳的跑向马秀英，种地苦不苦他们不知道，只觉得这是有意思的事情。
刘姝寧就骄傲了，她和不少王妃、勛贵命妇在一起，本来就身份特殊，现在几子的表现又这么好，想不骄傲都难。
马寻左右看了看，从旁边的太监手里拿著锄头扛在肩上，沿著地头开始巡视。
只是巡视，一出手就露馅了。
马秀英带著俩孩子挨个的在窝子里播种子，也抓住机会在认真的教育著孩子们。
“咱们是富贵人家，吃喝都不愁。只是百姓人家苦，一年都吃不了几顿乾饭，更別说鱼肉荤腥了。”
马祖佑立刻说道，“我爹不吃鱼肉呀。”
“他不吃鱼肉，但是吃猪肉、吃羊肉。”马秀英笑著说道，“你爹一天不吃肉就浑身难受，寻常人家一年都吃不了两回肉。”
马祖佑觉得不对，“那就让人烧肉，我也喜欢吃肉！”
马秀英不觉得这是侄儿何不食肉糜”，主要是这么小的孩子，还不懂太多的事情。
但是该教育，还是要教育，“驴儿，咱们大明的田地种类多。咱们就以民田算，民田每亩纳税三升，官田每亩徵收粮食5升3合5勺。”
马秀英说的基本上是笼统的说法，毕竟不能指望两个不识字的孩子去了解什么是官田、民田，或者是屯田户、自耕农或者佃户等等。
太复杂了，孩子们更加理解不了。
“好的地能亩產水稻两百斤，麦子就一百斤出头。”马秀英耐心的给俩孩子继续解释，“驴儿，你一天吃多少？”
朱雄英立刻说道，“表叔最厉害吃许多，不许我剩饭。”
马祖佑振振有词，“不许浪费粮食，吃多少盛多少！”
马秀英那叫一个开心，马祖佑贪吃不要紧，现在家里不缺这些，总不能要求孩子家財万贯了还只能吃个白面饃饃吧？
但是有一点马祖佑做的非常好，吃饭从来都不会有剩饭，他的饭碗必定是连粒饭都没有。
所以说有些时候伺候朱元璋一家以及马寻一家也难，寻常的富贵人家吃不了的剩菜剩饭赏给下人，那算是改善伙食了。
但是这两家呢，能吃多少要多少。
长辈们以身作则，小辈们谁敢剩菜剩饭肯定挨骂。
马秀英看著马祖佑，认真说道，“驴儿，你要记得啊。年景好的话，寻常百姓一天只吃两顿饭。咱们家一天三顿饭，至少是一户百姓一年的收成。”
拎著锄头的马寻站在一边听著，他现在確实吃的好。
但是要说奢靡，他也不觉得。
一顿饭吃掉一户人家一年的收成听起来夸张，但是这事情没法说，以后还有很多人一顿饭几千、几十万呢。
马秀英看向朱雄英，严肃起来，“一个窝子六粒种子，不许偷懒。”
朱雄英憋著嘴，本来是抓一把往窝子里一扔就行。
隨即马秀英看到站在旁边无所事事的马寻就来气，“去帮你大姐夫，挖窝子不会，盖土总会吧？”
灰溜溜的马寻立刻跑去找李贞了，学著李贞的样子，用鬆软的泥土覆盖住撒了种子的窝子。
弯腰种地的马寻捶了捶腰，小声说道，“老二几个不能下地，怎么不让保儿来帮忙？”
李贞觉得好笑，“这一亩地，咱们几个还侍弄不好？你还好富贵了，这要是寻常农户家如此种地，一家子都得饿死！”
马寻开玩笑说道，“我这不是徐国公了么，我腰酸背痛的还不能抱怨两句？
“”
李贞不太认可了，“你有什么腰？”
马寻瞬间无语，他的辈分和年龄在这，有好处自然也有一些不便之处。
朱元璋和马秀英大多数时候是將他当弟弟，只是偶尔下意识的当做子辈。
至於李贞更別说了，在如今这个年代，这样的年龄差都可以是祖孙了。
“保儿到底是晚辈，这事情他不能帮忙。”李贞温和开口，“等我不在了，大宗正府的事情你得管著。重八太护短了，要我说老二几个得有个怕的人。”
马寻连忙说道，“老二他们有怕的人，我姐夫和標儿都能管著他们。”
“搁我这装糊涂？”李贞瞪了一眼马寻，“他们看著是怕重八，骨子里不怕。我倚老卖老，老二几个倒是有点怕。”
说到底就是朱几个也算是有恃无恐，他们知道就算是再胡闹，他们的父皇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但是李贞不一样，虽然会敬著这几个亲王，可是该打的时候也狼狠打。
实质上的宗族长者，而且还是最长者，李贞拿著宗族族谱，朱家的人都服气。
“我是重八姐夫，他那些子女我都管著。”李贞看著马寻说道，“你也別只想著你姐那几个子女，你都能管。”
这也是朱元璋时常吐槽的，李贞確实能管著姓朱的，但是马寻极有分寸的只管几个亲外甥、亲外甥女。
看到马寻不说话，李贞继续说道，“老二几个是嫡子，地位自然是高。老六他们就不是皇子了？放外头，这几个谁敢惹？”
马寻点了点头，道理他自然也明白。
他一直不希望朱等人跑偏，可是朱元璋的其他儿子们也有可能跑偏。
看到马寻在仔细思索，李贞语重心长说道，“我不在了，没人劝得住重八。
他是皇帝、他的儿子是王爷，他家要是不修德行，百姓不好过。小弟，前些年是如何乱象，你心里知道。”
看到马寻点头，李贞继续补充，“你无心朝政，这事情在我看来是好事。要是连宗族的事情都不管，那就不应该了。虽说是三个姓，到底是一家人，標儿可就我这个姑父、就你一个娘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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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