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白毛之梦
    这一天的战斗过於激烈辛苦,再多的旖旎再多的思绪也没抗住身体的伤疲,两人不知不觉都睡著了。
    身躯在睡眠休憩之中借著药效飞速恢復著,但神魂稳固很久没做过梦的两人这一天却不约而同地做了梦。
    陆行舟的梦很正。
    抱著小白毛,就梦小白毛。
    就是把之前亲吻的场景更延续下去,多出了后续的进展,怎么剥开人家的蓝白剑装,怎么对比她白嫩的躯体和头髮的色差,以及研究其他地方的毛色是不是也是白的。
    然后做不可描述的事情。
    那不是梦,是一直以来心底的真梦想。
    独孤清漓的梦就比较复杂了。
    梦见的第一个画面是夜听澜的脸凑得近近的,俏脸都变成了大脸,那眼睛死死盯著她:“勾引师公,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白毛。”
    梦中的自己抗声:“老牛吃嫩草,明知道是徒弟的朋友也能搞在一起,凑不要脸。”
    一杀。
    急败坏的夜听澜说:“怪不得是妖魔之属。”
    一句话惨中独孤清漓的內心,下一刻画面全变,夜听澜的大脸消失了,换成了冰魔的红瞳。
    依然看不清冰魔的具体样貌,只有狰狞的魂音在魂海飘荡:“你来了—.”
    独孤清漓没回话。
    “何必呢,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再抗拒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我不是你,我是人。
    -
    “你不是。”
    “我是,我能感觉得到国王的难过,而你不能。”
    冰魔冷笑:“无谓的情感,不过红尘歷劫的沾染,到了一定时候自然就没有了。”
    独孤清漓道:“相反,我以前没有,一定的时候比如现在,反而有了。”
    “自欺欺人。”冰魔道:“如果这能证明你是人,那你內心隱藏的杀机是否证明你是魔?”
    独孤清漓睡梦中的身躯有些发抖。
    这是连师父和陆行舟都没能察觉的东西,她隱藏在心底的那一抹暴戾,印证著魔的起始。
    任谁都觉得这是冷心冷情的少女,怎么会有暴戻呢?
    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有,如果世上还有另一个存在知道,那就是冰魔。
    不愿接受,继续抗声:“我都会和男亲亲了,你会吗?”
    冰魔:“?”
    双杀。
    邪恶的红瞳终於被驱散,好像冰魔正在怀疑魔生,已经无力和她爭论。
    剩独孤清漓独自一人,身处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抱著膝盖蹲了下来,微微颤抖。
    魔的暴戻和杀机—
    曾想探寻,总想往冻月寒川跑。可刚刚知道,冰魔可能是无相,打不过,自寻死路。
    那怎么办——
    前出现了陆和蔼的脸,对她伸出了:“我会帮你的。”
    独孤清漓有些无助地抬头:“你也这么弱,没用的。”
    “双修可以升级的。”陆行舟说著就解开了裤带,当初的喷泉再现。
    独孤清漓愤怒地拔剑,直接把那东西剁了,陆行舟惨叫消失。
    三杀。
    三个场景对应著独孤清漓心中的三个心魔,少女梦中自可肆无忌惮,现实三项都解决不了。
    比如第三个吧,你真能剁了它呀?
    就连梦里都没能完全解决,那消失了的陆行舟又出现在了身后,还抱了上来,说著油腻腻的话:“都被你切掉了,现在气消了没,可以抱抱了吧——”
    独孤清漓挣了一下没挣开,负地任他抱著。
    然后就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
    场面立刻被牵引变化,成了当年在丹霞秘境里的画面,陆行舟坐在轮椅上,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轮椅顛簸著一路往前滑那时候同样有什么,顶得人晕平平的,那感觉特別奇怪,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等到轮椅快滑到地方,自己人都快瘫了,像是已经登仙一样。
    少女至今没明白那是为什么,其实有点想再试试的,但不好意思问。
    结果这回梦到了,感受有点类似——少女下意识还略微调整了一下,想更契合些—.
    但感觉不一样了,毕竟没顛簸,不震。
    少女下意识自己往后动了动,试图寻找曾经的仙意,还是找不到。
    所以说离了轮椅就不是好陆行舟了。
    少女失望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不是丹霞秘境,是玄蛇秘境。但被从身后抱著的感觉如此真实,有什么顶著的感觉也如此真实。
    但他的手在干什么?
    当年轮椅上他的手也只是环著腰,现在怎么往上把握了?
    独孤清漓並掌做剑,往身后一切。
    还好这个动作先是手肘顶到了陆行舟肋下,陆行舟瞬间惊醒,本能地捉住少女的手腕:“喂喂喂,你梦见什么了,这可不能乱来的啊!”
    独孤清漓挣扎:“不管梦见什么,我要切了你难道不应该吗?梦里你都乖乖的给我切,现实怎么这么不乖。”
    “你要切我怎么就应该了?”
    “谁叫你那样对我!”
    陆行舟这才想起弄她一脸的事情,有些理亏没法说什么,却也不能任她乱切,只得死死抱紧。
    一个抱紧一个挣扎,倒意外有了点轮椅顛簸时的味儿,独孤清漓越挣扎就越没了力气,竟开始喘息起来:“拿、拿开你的脏东西—”
    陆行舟:“?”
    才想起这小白毛的敏感程度首屈一指,难道这就是冰之本源?容易化水的意思?”你答应不切我,我就拿开。“
    “不、不切了,你先拿开”少女声音变得软软糯糯,好像从鼻子里哼出来一样。
    陆行舟微微退开,却伸手把她侧臥的姿势掰正了,俯身就吻了上去:“看你还敢不敢切我。”
    独孤清漓失神地看著上空,人早就软掉了,无力地被吻上都没法反抗。
    过了片刻,忽地抽搐了一下,不动了。
    陆行舟:“——””
    不是,你这也是武修?
    比阿乡还丟人的一品出现了。
    这体质肯定有点问题吧?哪里不对来著?
    陆行舟陷入了思考,独孤清漓倒是有点回神,看著压在身上的陆行舟,声如蚊蚋:“你——这样对我,算什么意思——”
    陆行舟也回过神,有些小尷尬:“你——太诱人了——”
    独孤清漓:“——”
    天可怜见一个惯常被说怪物的少女,在某男人的心中不仅好看,还是个“太诱人”得让人情难自禁的存在,那是什么心情。
    可以说独孤清漓对陆行舟的好感有大半都来源於这个。
    陆行舟的神色却有些严肃:“你觉不觉得自己身体有点问题?”
    独孤清漓怔了怔:“怎么?”
    陆行舟斟酌了一下,问道:“如果被男人这么隨便一碰你就软了,战斗怎么办啊?”
    独孤清漓不解:“我和你打架也不软啊,就、就这样碰才会。”
    陆行舟想想之前抱著她的时候確实没这么敏感,吻的时候虽然也软但没这么夸张,难道就那事特別?
    说起来夜听澜也挺敏感的,这难道是她们天瑶圣地特色?
    其实和天瑶圣地没啥关係,人家元慕鱼可没这么离谱。夜听澜纯粹是因为清修之士动了情,与其说是身躯问题还不如说是內心因羞耻而反馈强烈。
    “你——给我检查一下身体?”陆行舟小心道。
    独孤清漓难得地憋红了脸:“你都已经这样了,还要逞什么口舌?”
    “不是,我是丹师,真就检查一下。“
    独孤清漓偏过了脑袋:“你都压这么久了。”
    言下之意,你要检查自己动手,难道还要我说“来吧”?
    陆行舟懂了,二话不说地伸手检查。
    独孤清漓脸色通红。
    压著归压著,和手有没有乱动还是很不一样的。
    即使陆行舟的手也只不过是抚在她的小腹,真是在查验她的体质状况。
    一查之下,小白毛就真是体质特殊,正如当初给她量身炼製三品破境丹时所考虑的,她冰凛过甚,需要调和,一旦和男人亲密,效果就特別乾柴烈火。
    前提是她自己愿意接受,否则就成了冰火衝突,反而伤人。
    陆行舟很快確诊了这个因素,有些皱眉。
    表面看好像只是个色色的事情,实则有更深的隱患。因为参照这个发展趋势,真的很冰魔。
    甚至应该说,还好当初有了和自己的意外,导致她没有那么冰魔,否则就在破暉阳的阶段说不定就有可能冰魔化了,那时候再调和可来不及了,现在的状態好像反倒还行—
    陆沉吟刻,认真道:“你暉阳之前、乃至破暉阳的时段,最好都在我身边。”
    独孤清漓面无表情:“说得我师父不如你似的,我找她不行嘛?”
    “她还真不行,这不是丹术问题。”
    “你不就是想轻薄我。”
    “真不是——”
    “是吗?那你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来?”
    陆行舟:“——”
    有点捨不得俟。
    独孤清漓终於用了力,一拱把陆行舟拱了下去,还伸脚去踢:“得寸进尺,得寸进尺!”
    陆行舟捞了一把,没捞著,小白毛无影腿可快了,一脚绕开他的手踹在他胸膛:“那点实力还想捉人脚!还不滚去疗伤!”
    陆行舟被踹得一个骨碌滚了起来,无奈地盘腿坐在一边:“我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倒是你的伤还差得更多些。“
    “—”独孤清漓无言以对。
    大家的伤都差不多重,治疗手段也都差不多,为什么他总是能好得更快一些?
    霜天冻月果然不是什么好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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