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试试爱我吧…
    姜翎月眨了眨眼,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滯。
    “怎么?”似乎被她这个表情逗笑了,祁君逸扯了扯唇,笑道:“很为难吗?”
    “……”姜翎月抿唇不语。
    又来了。
    又摆出这么一副沉默是金的死样子。
    他很差劲吗?
    试试爱他就让她这么为难?
    才敛了笑意,就见面前姑娘轻轻頷首。
    她道:“好。”
    瞬间,祁君逸听见那颗种子生根发芽的声音。
    他再也按捺不住,快速起身走过去,將坐在软椅上的姑娘捧著腰抱起来。
    “真的?”
    耳边的声音竟然隱隱有些颤抖,姜翎月再次点头,“真的。”
    话落,眼前就是一黑,姜翎月反应很快的將他的脸推开。
    她一手推他的脸,一手捂住自己的唇,瓮声瓮气,“疼!”
    唇落了空,祁君逸一怔,將她的手拉下。
    视线落在她緋红的唇瓣上。
    祁君逸面色闪过一丝不自在,俯身贴了贴她的唇角。
    “娇气…”他轻声低喃,“下回不这样了。”
    姜翎月:“……”
    她眼里都是控诉。
    祁君逸又去亲她的眼睛,轻柔的吻,带著十足的珍视。
    “我就是醋疯了。”
    “聘则为妻奔为妾,知道你愿意拋弃一切信任他,我就醋的发疯。”
    “想到他可能也这么亲过你,抱过你,我就想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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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月…你是我的…”
    “不许牵掛其他人,一丝半点都不许…”
    字字轻缓,但字字都透著疯劲。
    那些偏执的情感,只试探性的露出冰山一角,怀里的姑娘就已经浑身僵硬。
    “別怕,”祁君逸拢了拢她的肩,哄道:“我捨不得伤你。”
    姜翎月轻轻的嗯了声,伸手握住他的衣袖,小声道:“…那你也別滥杀无辜,…行么?”
    ……
    祁君逸怔了一瞬。
    明白他又在多想,姜翎月狠狠心,揽住他的脖子,衝著他下頜亲了口。
    “你能理解我对陈子泝的愧疚吗?”她试图晓之以理,“我不是你们这种玩弄权术,於人命司空见惯的人,不能接受他因我而死,並不是男女之情,只是单纯的內疚。”
    祁君逸明白,她这话说的有理。
    他轻轻点头,“好,不滥杀无辜。”
    说罢,圈紧了怀里的姑娘,真的,他一点也不想再跟她爭吵了。
    就这样,乖乖待在他的怀里,別为其他男人气他就好。
    得了他的许诺,姜翎月最后悬著的那口气也鬆懈。
    她拍了拍他的背,道:“鬆开我吧,该用膳了。”
    祁君逸依言鬆手,正要唤人进来,垂眸就看见她鬆散的衣襟。
    “刚刚有没有嚇到你?”
    他动作规矩,没有趁机动手动脚的意思。
    姜翎月垂著的眼掀起,一言难尽道:“你说呢?”
    她就算是为了救陈子泝,存了哭闹一场,叫他改主意的心思,也不代表她愿意接受在窗洞打开的躺椅上,被他嚇唬。
    “……对不起,”祁君逸哑声道,“还打算晾我多久?”
    不给近身的日子,还有多久?
    姜翎月:“……”
    反正都已经坦明了重生的事,好奇许久的问题真的是忍不住了。
    她道:“你为什么不去临幸贤妃?”
    上天可鑑,这回,她问这话绝对是发自內心的好奇,一点也没有故意气他的意思。
    但面前男人的脸还是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你就这么盼著我去跟其他女人同房?”他的怒意根本不掩饰,直接摆在脸上。
    姜翎月大感无语。
    她盼不盼的,那些妃嬪都在那里。
    他又不是没睡过,这会儿装什么贞洁烈男。
    总不能他铁树开动了心,所以就自顾自的將那些妃嬪视作无物吧?
    她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什么草草,精致摆件。
    可话当然不能明说,姜翎月只能干巴巴笑了声,解释道:“这不是算算日子,大皇子早该怀上了吗?”
    『大皇子』这个称谓太过遥远。
    碎片似得画面,走马观般在眼前一帧帧闪过。
    祁君逸微抿著唇,眼里的冷光一闪而逝,恰好被姜翎月捕捉住。
    见这姑娘满脸狐疑,祁君逸没好气的掐了把她的脸,“不拈酸吃醋就算了,怎么连死仇都不记,他骂的你吐血而亡,是你的杀身仇人,你该憎恶他。”
    什么意思?
    姜翎月瞳孔慢慢瞪大。
    什么叫杀身仇人?
    那是他的长子,他对自己长子的定义是『她的杀身仇人』?
    “你,…你对他…怎么了?”
    祁君逸瞥她一眼,道:“先用膳,不提那些。”
    “等等!”被心底的猜测惊骇住,姜翎月一把拉住他的袖子,道:“你…杀了他?”
    她眼神满是骇然。
    瞧得祁君逸眉头微蹙。
    他想了想,索性坦然道:“他害你身陨,我如何对他都是应该的,不对吗?”
    这话,基本上已经默认了她的猜测。
    姜翎月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滯。
    好半晌,才张了张嘴,“可他是你的独子…”
    当时的他二十七八,將近而立之年,膝下才只有这一根独苗苗。
    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储君。
    这样的身份,莫说是骂死一个贵妃,就算是给天捅破了,也罪不至死。
    他为了一个女人,手刃亲子。
    史书上的名声,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