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恆之!”
    两人贴的太近,姜翎月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想离他远点,可那只手却牢牢扣住她不放。
    挣扎无果后,她气急败坏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被说不要脸,皇帝陛下也不生气,他似笑非笑道:“这算什么不要脸,我早想亲了。”
    说著,他伸手握住她的肩,將人转了过来。
    对著小姑娘那怒气冲冲的眼睛,无奈道:“真打算一直这么折磨我?”
    这话让姜翎月一默。
    想了想,她道:“你去临幸后妃吧。”
    “……”祁君逸气笑了。
    可姜翎月却肃了神情,道:“没故意气你的意思,我说的是认真的。”
    就算他大权在握,朝臣们管不到他后宫来,但他守著她一个人,终究是不好的。
    不说別的。
    光子嗣问题,就是大事。
    而她身中神仙醉,就算解了毒,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子嗣方面。
    小產失子的痛,过於刻骨铭心。
    哪怕知道刖麝的事是误会,知道他並没有不想要她的孩子。
    姜翎月此生,依旧没有勇气再去品尝诞育子嗣的痛。
    所以,他该去临幸后妃,这样才是对所有人都好的最优解。
    而不是扮演情圣上癮般,日日夜夜守著她。
    她考虑的这样全面,神情確实认真的很。
    可就是这样的认真,让祁君逸倏然沉了脸。
    他寧愿她是故意气他。
    而不是真心劝他去其他女人床上。
    她一次又一次的將他推出去,发自內心的希望他去跟其他女人同床共枕。
    怒吗?
    当然。
    最恼怒的时候,他恨不得掐死她。
    可很多事,怒著怒著,就变成了无力。
    祁君逸就是这样,他无力极了,看了她一会儿,才嘆气道,
    “临幸不了,”他也正了脸色,认认真真道:“从前就没碰过她们,以后就更不可能。”
    “现在不信没关係,反正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我到底碰没碰过。”
    “不管是不是真心,这些话以后都不许说了,”他眼底是清晰可见的委屈,“我会很难过。”
    他这么爱她。
    就算她一点也不喜欢,不在意他了。
    也別这么直白的表现出来。
    以感情为利刃,刀刀往他心口扎。
    虽然,这把利刃是他亲手给的。
    姜翎月抿了下唇,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道:“我们分房睡吧。”
    “胡说什么,”祁君逸面色一变,“不是说了这样的话以后不许……”
    “我不是劝你临幸后妃,是我自己不愿…”姜翎月顿了顿,道:“总之,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房睡比较好。”
    今夜,她体会了一把血灵参残留的药性对自己的影响。
    也算间接明白这段日子他有多难熬。
    两人再这么躺一张床上,早晚滚做一堆。
    捫心自问,姜翎月做不到心甘情愿同他欢好。
    如果他以帝王身份要求她侍寢,她別无二话。
    但只要给她选择的机会,她必然是不肯的。
    这话说出来,姜翎月便做好了同他掰扯一通的准备。
    在他沉著脸看她,正以为他要发怒时,却听他道, “死了这条心吧,你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分床的。”
    拿她实在没办法,他语气无奈,“睡吧,別再提分床的事。”
    这是他失而復得的珍宝,他恨不得將人揣身上走哪带哪儿,整整一夜的时间,他怎么捨得分开。
    姜翎月:“……”
    她倒也没多失望。
    毕竟,她没想过能凭一句话就让他答应分房睡。
    只要他別总缠著她,能让她夜里睡个安生觉就行。
    反正,同榻而眠,难受的是他。
    等什么时候憋不下去了,或是迫於子嗣压力,他也总不会再坚持『守身如玉』。
    后宫妃嬪摆在那里,隨时隨地都能为他解决欲求。
    至於皇帝陛下几次三番所说的『从没碰过別人』,姜翎月压根不信。
    如果说重生回来后,他没再碰过其他女人,她还能信。
    可在这之前,他怎么可能没碰过。
    即便三年孝期不入后宫,但在东宫时期他后院也是有妃嬪的。
    虽然少,却也都是芳龄正好的美人。
    將她们养在后院,却一个都没沾?
    他是十七八岁血气方刚的少年,又不是不能人道的太监。
    总不能是留著清白的身子,专门等著她入宫吧?
    这样太离谱了。
    这么想著,姜翎月將人推远了些,再度背过身,抱著锦被闭上眼。
    这一回,身后安生了很多,没在贴过来。
    很快,她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