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阿青哄的破涕为笑之后,又说了些露骨的话,惹得她娇嗔连连,羞臊不已,王冈这才离开。
    来到参合庄只见姐姐依旧冷著脸,不过在慕容博跟舔狗似的拼命解释,神色还是有所鬆动。
    王冈扬声叫道:“姐,我回去了!”
    王夫人慌忙赶出来,不舍道:“怎么这就要走?”
    王冈揉揉胳膊,调笑道:“还能怎么了,怕被打唄!”
    “你……”王夫人眉头一皱,又抬起手。
    王冈这次没躲,反而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头,面带微笑,轻声说道:“姐,我这次要去大理办事,回来时也不知道有没有时间来看你,你要保重啊!”
    王夫人一怔,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一脸担忧的埋怨道:“这皇帝怎么老是支使你啊!这去大理路途遥远,你要受多少苦啊!而且外面又多是凶狠狡诈之辈,你这般老实,若是吃了亏又该怎么办?要不让你姐夫陪你一起去吧!”
    慕容博:“……”
    他老实?吃亏?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別人凶险狡诈,你不会以为你家弟弟是个良善之人吧!
    王冈摇摇头,嘆息一声道:“皇命不可违啊!而且我是读圣贤书的,讲的是义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纵然前路坎坷,我也矢志不悔,虽有人心险恶,我亦可用德行感化!”
    王夫人听的感动不已,眼泛泪。
    慕容博直撇嘴,感化?是火化吧!火焰刀的火!
    正在他腹誹不已之时,王夫人忽然扭过头来,慕容博赶忙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认真道:“你与大理段氏有仇,怎还去接这差事啊!唉,若不是我不放心家中安危,我定要跟你走上一趟!”
    王冈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拱拱手道:“姐,我走了!
    一家人便又出来送他,正在练功的慕容復听说他来了,急忙赶来,见他现在就要走,顿时满脸的失望。
    王冈揉揉慕容復的脑袋问道:“近日可有读书,上次给你布置的那些经义可曾背了!”
    慕容復神色大变,心中对舅舅离去的难过,立刻化为乌有,只盼著他赶紧走!
    王冈登上船,站在船尾看向几人,待船开动,他忽然朗声说道:“姐,契约那事,你別放在心上,姐夫也是因为太想要那《一阳指》的秘籍,才用你的安危来威胁我的!”
    “什么!”王夫人勃然大怒,扭头怒视慕容博,“你竟然用我的安全来威胁他!”
    “不是,你別听他胡说!是他污衊我啊!他誹谤我啊!”慕容博神色大变,急得跳脚,指著王冈就骂:“狗贼,临走还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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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少要攀扯他人!”王夫人怒斥一句,转头看看旁边的小廝,扭身往后走去。
    慕容博暗叫“苦也!”,夫人这不是放过他,而是不愿在下人面前发怒,失了威严,见她走远,只的边在心中咒骂王冈,边快步追上去解释。
    慕容復见爹娘相继而去,挠挠头,並没当回事,这种事都看习惯了!
    直到王冈的船不见了踪影,他才放下心来,如今回想起舅舅教他读书的场景,都是心有余悸!
    ……
    王冈看著太湖之上,波光粼粼的水面,心中念头翻滚。
    逍遥派似乎並不像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啊!
    巫行云占据天山,號称童姥,门下驱使之人多为不幸女子,建立了一个救助女子的乌托邦。
    王冈原以为她是因为仇恨无崖子负心才有此等行径,但细想下来却又不然!
    若是为了庇护这些女子,他为何又要统御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便是连大理的神农帮和无量剑派,也有她的手笔?
    再说李秋水,將李青萝安置好之后,便突然去了西夏,若是为了找男人,不至於放著大宋的男子不要,而不远千里去西夏。
    从她勾搭没藏讹庞的儿子,再到私通西夏毅宗李谅祚,诛杀没藏家族,登上后位,这一步步明显是有预谋的!
    而李沧海也是一般,初入江湖被慕容博的老爹盯上,后来结为夫妇,如今又是墨家巨子的夫人,这其中明显有著猫腻!
    所以,逍遥派频频落子,布局天下,究竟是在图谋什么?
    逍遥子收这些徒弟的意图又是什么?他如今究竟还在不在人世?
    王冈怀著深深的疑虑,陷入了沉思,有些时候,知道的信息越多,心中的疑惑反而会变的更加多!
    小船在王冈的沉思中到了岸,王冈摇摇头,甩开纷乱的思绪,向家里走去,信息不足,多想也是无益!
    只待下次抓到逍遥派的人,拷打一番,问问便知!
    一路向后院走去,在经过王忠的小院时,忽听里面传来说话声。
    王冈心中一喜,想著好好责问他一番,昨日去哪鬼混了,都没有来接本官!
    来到小院前,发现院门虚掩著,王冈透过门缝一看,王忠正靠在躺椅上晒著太阳,闭目养神,手捧一杯热茶,时不时抿上一口,偶尔从旁边小几上拿起瓜子、糕点送入口中,悠閒自得,看起来好不愜意!
    而在他一旁的躺椅上,还坐著林山,这货眯著眼,正在诵读自己卖给他的那本道经!
    满嘴詰屈聱牙,玄虚莫名的词,听的人昏昏欲睡。
    王忠似乎也被他吵烦了,摆摆手,叫道:“停停停,读的什么玩意!”
    “咋了?”林山合上道经,挑挑眉道:“这可是你家公子卖给我的,坑了我好多钱!哎,你別说,有了这道经之后,我每天不读上两段,还真睡不著!”
    “那你找他去啊!”王忠无奈道:“你来折磨我干吗?”
    “那不行!他多阴啊!”林山果断的摇摇头。
    “唉……”王忠有气无力的嘆息一声,指著他道:“你这道经读的属实不通,你先去把《庄子》的內七篇读通再来学这个吧!”
    “啥意思?”林山挑挑眉道:“忠叔你还懂这个?”
    “唉!”王忠仰头望向天边,唏嘘道:“年少时,我曾经游歷江湖,偶遇女道,结伴而行,一同探討过道法……”
    “忠叔,你这辈子真没白活!”林山双眼放光,满脸仰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