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出了门,刚好看到两个人进了隔壁陈大军的屋,由於时间差前不后,她只看到了一个留著胡兰头的侧影。
    心说不会那人的相亲对象吧。
    一时间有些患得患失。
    柳如烟顿了两三秒钟,迈步朝院外走去,她是真憋尿了,可不是找到藉口。
    不过在她进入中院时,隱约听到了有人在谈论太监,当她踏入中院,一些聊天的妇女瞬间安静了,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著她。
    柳如烟有些奇怪,也被看的浑身不自在,她加快脚步出了院子。
    厕所就在院子外巷口拐角处,上面掛著木牌子,用毛笔写著厕所俩字,很好找。
    柳如烟上了厕所,刚走到院门口,就见一个西瓜头小男孩从她身前衝进院里,嘴里还喊著:“何雨柱,大傻柱,做了太监还相亲,娶了媳妇借鸡鸡。”
    然后,就跑没影了。
    柳如烟顿时愣住了。
    何雨柱傻柱?
    太监?
    就在这时,又一群孩子呼啦啦跑了过去,嘴里喊著同样的顺口溜。
    柳如烟本来就聪明,其中的意思也听明白了。
    也猜到可能是有人使坏故意编排何雨柱。
    可空悬怎么会来风呢?
    难不成何雨柱真的是太监?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柳如烟就想要搞搞清楚。
    万一呢?
    她抬腿往院里走,想要当面问问,是不是的也要有始有终。
    可就在她抬起腿的瞬间,身后传来一声急促的叫嚷。
    “快闪开,我剎车闸坏了。”
    柳如烟一顿,不等她反应,身体就砰的朝前倒去。
    “哎呀,女同志你没事吧?”
    撞人的赫然是许大茂,他眼底含笑,脸上却全是焦急,急忙下车过去,扶住了柳如烟。
    儘管冬天穿的厚,可这胳膊上的骨感还是能捏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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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大茂顿时浑身燥热,不过他面上什么都不显,“快让我看看伤哪了?”
    边说著,边动手摸索柳如烟的衣服。
    “我没事我没事。”
    柳如烟赶忙推开许大茂,她尝试著站起来,腿却拐了一下。
    许大茂趁机又扶住了她。
    “还说没伤,这不伤到腿了,真是抱歉,我剎车坏了,这路又滑,不小心把您给撞了,这样,我送您去前面的联合诊所瞧瞧吧。”
    “不用不用,我感觉没多大事。”
    柳如烟赶紧推辞,她这还相著亲呢,待会儿张媒婆找不到自己该急了,不过这腿可真疼。
    心里有些埋怨许大茂。
    “这可不行,哪有撞了人不负责的,我必须送您去找医生看看,医生说您没事,我才能放心。”
    “不是,我这边还有事呢。”
    柳如烟奇怪,怎么还有上赶子担责的。
    “原来是怕耽误时间啊。”许大茂道:“这您放心,也就五分钟的路程,找医生看一下就回。”
    一听距离不远,柳如烟也就不再坚持了。
    俩人这边刚走,秦淮茹才大喘气的走了回来。
    他进了院子,连和她打招呼的人都不理,直接回了家。
    家里没人,棒梗和小当在门口坐著吃。
    秦淮茹很想问哪来的,但此时也顾不得管这个了,直接问道:“棒梗,你奶奶去哪了?”
    “奶奶说去轧钢厂找你还没回来。”
    “没回来?”
    秦淮茹有些意外,按说贾张氏比自己先回,至少该回来半小时了,怎么可能没回来?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她要先確认傻柱是不是在相亲。
    也不知道许大茂有没有出手。
    心里想著,秦淮茹就调整了下呼吸,朝后院走去。
    一些中院的妇女互相挤眉弄眼,可別把人都当傻子,只要是这个院的,谁不知道贾家打的什么心思。
    看来,傻柱这次相亲要悬。
    大傢伙的心態稳了。
    秦淮茹到了聋老太家门口,闻著空气里的香味,又气又恼,傻柱好好的相什么亲,有好东西为什么不给棒梗吃?
    不过她还是调整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直接推门进去了。
    “傻柱……”
    秦淮茹的笑容顿时僵住了,没看到相亲的姑娘,却看到了张媒婆。
    张媒婆她怎么可能不认识,曾经还给她说过媒,只是她条件高没看上对方。
    “淮茹啊,你来做什么?不是在上班吗?”
    聋老太一看到秦淮茹,就直接皱了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哦,老太太,是食堂主任让我是来看看傻柱,厂里有招待。”
    秦淮茹隨口扯了个谎,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看张媒婆。
    毕竟是熟人,要是传回去什么风言风语,她就別想回村了。
    “柱子不是请假了吗?”聋老太嘟囔了一句,接著道:“你回去吧,柱子今天有事不上班。”
    “哦,好的老太太,您忙著,我先回去上班了。”
    秦淮茹走的乾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可她要走,问过傻柱了吗?
    这不,傻柱听到秦淮茹的声音,直接把燉好的鸭子挖了一碗,走出厨房叫住秦淮茹。
    “秦姐,今儿我有事没去厂里,回头你帮我请个假,这点肉你拿回去给孩子们补补营养。”
    聋老太气的差点迴光返照,傻柱真的有些无可救药,你说你相个亲怎么跟西天取经一样,非得经歷九九八十一难?
    张媒婆也很吃惊。
    这年头吃饱就不错,哪有往外送肉的,还一送一大碗,这小伙子不会真的有点傻吧?
    忽然间,她想到傻柱口中的秦姐,明白了,原来秦淮茹就是他秦姐啊,这俩人不会有什么事吧?秦淮茹可是有丈夫的。
    张媒婆只知道秦淮茹结婚了,却还不知道她已经成了寡妇。
    不过她这次是真的冤枉傻柱了,傻柱眼里心里只有柳如烟,哪里还有什么秦姐,只不过习惯使然,见著了就想施捨点吃食,听两声感谢。
    可秦淮茹在张媒婆面前哪里敢接,直说著不用,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姐今天咋跟换了个人一样?”
    傻柱嘀嘀咕咕的端著碗进了厨房。
    话分两头。
    许大茂带柳如烟在问诊看了腿,有些淤青,事不大,只贴了副膏药。
    期间,许大茂使出浑身招数,又是要请饭赔罪,又是要请电影赔罪,总之,柳如烟一一拒绝了。
    最后没法,许大茂只能送柳如烟回95號院。
    “对了,你说你是轧钢厂的许电影?去过我们公社?”
    閒著也是閒著,柳如烟很善谈,三言两语摸清了许大茂的情况。
    当然,这是许大茂想让她知道。
    “你和何雨柱住一个院,应该对他很了解吧?”
    柳如烟问。
    “那可太了解了,我俩从小关係就好,又一起进的轧钢厂,柱子別的不说,那手厨艺四九城都找不出几个,如烟妹子,你和柱子相亲,是相对了,就是可惜我遇见你太晚了。”
    许大茂一反常態,没说傻柱一句坏话。
    柳如烟也没接他最后一句的话茬,又问道:“他真的这么好?你可別是和他关係好,故意替他说好话。”
    “我发誓!”
    “切,谁要你发誓,不过我怎么听一群孩子说什么傻柱是个太监,这是怎么回事?孩子那么天真,总不会是空穴来风吧?”
    “这……”
    许大茂一脸的为难和纠结,最后摇摇头,“別问了,总之柱子是个好人,他口碑很好,尊重老人,爱护幼儿,为人大方,乐善好施……”
    一连串的好话说的傻柱都快成圣人了。
    柳如烟忍不住翻白眼,刚刚的反应她可是看在眼里的。
    眼看到了95號院,柳如烟道:“谢谢你带我看医生,我毕竟是来和何雨柱相亲的,让別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不好,这样,我先进去,你过会儿再进。”
    “应该的应该的。”
    许大茂连连点头。
    等柳如烟进去了,他把手放在鼻子前用力吸了一口。
    “真香啊,傻柱,等爷爷吃上了肉,看不气死你。”
    “许大茂,刚刚进去那姑娘是谁啊,够漂亮的啊。”
    就在这时,许大茂肩膀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是閆解成,顿时有些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
    什么档次,也配拍你茂爷的肩膀。
    “没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