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事情麻烦了,刘海中和閆埠贵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沉默的离开了屋子。
    易中海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其实傻柱成分的事他也有参与。
    当时管事大爷制度刚成立,易中海刚坐上一大爷的职位,国家就从上到下展开了成分普查。
    农村由大队和公社进行统计匯报,城市则由街道和居委会负责,由把任务下派给各院的管事大爷。
    当时是何大清求的易中海,俩人交情不错,加上聋老太的说和,这事也就办了。
    傻柱这一被抓走,成分的事肯定瞒不住,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要是老太太还活著就好了。”
    易中海这时就想起聋老太了,聋老太的身份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这老太太能量很大,不但和轧钢厂王厂长认识,还认识一些大领导。
    “当家的,柱子的事就这样吧,別太担心了。”
    一大妈一直在里屋,整个过程她全都知道。
    “哎,我就怕这事牵连到我。”易中海苦笑,“要是我因此进去了,你可怎么办啊。”
    “我……”一大妈眼圈红了,她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当家的,不兴乱说,你参与的事只有何大清知道,他人在保定,我们还有时间运作,就算公安找到他,我相信他是知道轻重的。”
    “或许吧。”
    易中海也只能自我安慰,他起身道:“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事我想办法运作运作,这样,饭就不在家吃了,我去见个人。”
    “好,拿著存摺走,別捨不得钱。”
    ……
    一连七日过去,冬至了。
    有钱没钱的都会给孩子包顿饺子,这是北方的传统。
    95號院里瀰漫著淡淡的香味,家家户户的烟筒都冒著青烟。
    这一个星期,院里出奇的安静。
    陈大军回院提著一斤五肉和一袋白面。
    “大军,这日子是越过越好了,嚯,看这大油膘,嘖嘖。”
    閆埠贵仿佛改性了,竟然没有上手,陈大军看著他有些憔悴的模样,说道:“今儿不是冬至嘛,买点肉给小姝补充补充营养,三大爷,您家今天不包饺子啊?”
    “你可真是个好哥哥。”閆埠贵一脸惆悵道:“解成还在医院躺著,你三大妈和於莉解放都在医院陪著,家里就我和两个孩子,哪有心思包饺子啊。”
    “我解成哥情况还没有好转?”
    陈大军佯装惊讶,不关心归不关心,面上得过得去。
    “没有,光医药费都填进去一百多块了,本来这钱该傻柱出,可他自从进了局子就没音了。这不,眼看饭点了,我又要给孩子们做饭,又要给解成送饭,他现在是病人,得吃点好的,可我又不懂,大军,你说给解成送点什么好?”
    说话的功夫,閆埠贵的眼睛就盯上了陈大军手里的肉。
    好傢伙。
    原来不是改性了,而是改策略了。
    陈大军笑道:“嗐,今儿个是冬至,当然是送饺子了,还得是肉饺子,您不会包没关係,您可是咱们院的第二首富,点钱去饭馆买点就成,三大爷,这我还得说您一句,钱財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您哪,该就,千万別省著,得,我先回了,回见了您。”
    “嘿,这狗东西怎么又提首富不首富的事啊。”閆埠贵脸色有些难看,“还该就,的可不是你的钱,你不心疼。”
    就在他嘟囔的时候,閆解放从院外跑了进来。
    “爸,傻柱被放出来了。”
    “当真?”
    閆埠贵顿时有些激动。
    “真真的,我看见他去了正阳门方向。”
    “嘿,这孙子还真有些本事,成分那么大的事都能摆平,不对,我为什么要觉得他有本事?他出来了,不是说明解成的事和他没关係了?”
    閆埠贵想到这里急了,“解放,你也是,见著了怎么不拦住他啊,你哥还等著他赔偿呢。”
    閆解放赶忙解释道:“爸,我这不是急著回来向您报信嘛,医院那边有消息了。”
    “查出来病因了?赶紧告诉我。”
    “您別急,我这不正要说嘛,事情是这样的,今儿早上医院去了一个中医交流团,由医院陪著巡查病房,正好就进了我哥的病房,您猜怎么著?”
    “啪!”
    “还我猜怎么著,哪学的毛病,赶紧说!”
    閆埠贵气的拍了閆解放一巴掌。
    閆解放委屈的撇撇嘴接著道:“其中一个中医一看我哥,就惊讶出声,说了句,这种病不是都消灭的差不多了嘛,怎么这里还有一个?
    后来我妈一听这老中医可以啊,这事有谱,於是就问了老中医,人家说我哥得的是什么杨梅大疮,这不,我妈就赶紧让我回来告诉您,爸,什么是杨梅大疮啊?”
    閆埠贵一点反应没有。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嘴里似乎在嘟囔“杨梅大疮,造孽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然后就没了声音。
    閆埠贵两眼一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閆解放顿时慌了,“爸,爸,你怎么了?快来人啊,我爸晕倒了,快来人啊……”
    院子的平静瞬间被打破,家家户户都出来了人,一时间又热闹了起来。
    陈大军並没有回家,而是见閆解放急匆匆回来了,就在中院月亮门停了脚,二人的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傻柱竟然出来了,红会都被我剷除了,他背后还有谁有这么大能力?”
    陈大军一边琢磨,一边感慨閆解成的遭遇。
    “杨梅大疮?好傢伙,还得是你许大茂,你可別惹我,不然非扭断你脖子不可。”
    实话讲,陈大军著实被惊出身冷汗,杀人见血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见的阴谋诡计。
    杨梅大疮就是俗称的梅毒,是外来病毒,建国后,国家一直在积极帮助这类病人免费治疗,虽然现在不可能把病毒彻底断绝,但也已经很少见了。
    这种病初中期是可以治癒的。
    就在这时,何雨水从后院出来了,正要进自己的耳房,见著陈大军就打了声招呼。
    陈大军笑著回应了一句。
    但下一秒,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何雨水转身的背影上。
    这身条貌似有些变化,某些地步不像之前那么紧致了。
    “莫非何雨水谈对象了?怪不得平时休息日也不回家。”
    陈大军想到剧情中何雨水嫁了一个小片警。
    现在可比剧情中提前了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