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的瞬间,看见的是一道清丽的身影,那媚眼如丝的神態,让陈大军一阵恍惚。
    “柳如烟!”
    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不是陈大军对这个人印象多深,而是对这个名字的敬畏太深。
    “原来陈大哥还记得我。”
    柳如烟很激动,身子不由得朝前靠近了一步。
    淡淡的清香也隨之钻进了陈大军鼻子里。
    “咳咳。”陈大军轻咳著掩饰侷促,身子稍稍后退,笑道:“別误会,我这人天生记性好,看过一眼的东西能记好久,对了。你怎么在这里?是来……相亲的?”
    这是陈大军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一个农村姑娘基本上很少出远门的。
    “不是哦。”柳如烟摇摇头,“我是来走亲戚的,这不在我姨家待著无聊出来走走,正好遇到了许大茂,就聊了几句,这就又遇到了你,你说是不是缘分?”
    柳如烟说话的时候一直在留意陈大军的表情变化,可惜让她失望了,对方就像木头一样,表现的毫不关心。
    陈大军则对她说的话信了一分,走亲戚是假,找许大茂才是真的。
    嘿,还得是你,许大茂,上赶著往坑里跳。
    一般女孩遇到熟人只会说巧,偏偏柳如烟说的是缘分,不得不说,在这个年代,这样说是极为大胆的。
    而且,陈大军一眼就看出柳如烟如今还是完璧,以她目前展露的段位一角,许大茂想吃到肉尚需努力。
    “那还真是巧。”陈大军笑笑,隨口问道:“许大茂人呢?走了?”
    “哦,没有,他上茅房了。”
    柳如烟指了指不远处的公厕。
    陈大军眉毛微挑,在他的意念笼罩下,茅房里哪里有许大茂的影子,隨之,他扩大了意念覆盖的范围。
    咦,傻柱?
    陈大军有些意外,他竟然看到了傻柱,这货提著一个礼盒敲开了一处院门,而不远处,许大茂正躲在街角盯著他。
    不说这对冤家的相互吸引力,就说傻柱能从局子里出来,陈大军也好奇他背后还有什么高人。
    眼看著傻柱敲开了那出院子,许大茂已经往这边来了,陈大军笑道:“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咱们回见。”
    不等柳如烟说话,陈大军快步离去。
    “这人怎么跟个木头似的,一点都不开窍!”
    柳如烟鬱闷的直跺脚。
    “怎么了如烟?刚刚过去那是谁?看著背影有些熟悉。”
    许大茂正好这时走了过来。
    “你们院的陈大军……。”
    柳如烟乾巴巴的回了一句,紧接著又抿嘴浅笑,“碰巧遇上了,大军哥有事先走了。”
    大军哥?
    好嘛,许大茂听著柳如烟这样称呼陈大军,心里不舒服极了。
    “好你个陈大军,抢食抢到茂爷头上来了,看来得给你长长记性。”
    许大茂自从取代了傻柱四合院战神的位置后,信心膨胀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他本来就和陈大军的关係一般,之前能在一桌吃饭是看他对自己有用,但涉及到切身之物,什么情分通通都要靠边。
    陈大军可不知道许大茂已经把他恨上了,此刻他已经到了傻柱进入的那所小院外,靠著路边一棵大树静静点上了一根烟。
    “师娘,以前是我做错了,是我猪油蒙了心,自从我爹走后,我就觉得天塌了,觉得全世界都拋弃我了,以前的关係基本都断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我师傅竟然会救我,我……”
    傻柱跪在一个中年妇人面前,脑袋蹦蹦蹦的磕在地上,嘴里呜咽。
    妇人冷著的脸有所软化,嘆了口气,“柱子,这话你不应该和我说,你得跟你师傅去说,他听说你进去了,急的都病倒了,拖著病体去求人,把攒了半辈子的交情都用完了,才把你保出来,你但凡有点良心,就应该第一时间去找你师傅。”
    “师娘,我去了香满楼,可是师傅不见我,还让师兄们把我赶出来了,我这是没法了才来求您的。”
    傻柱满脸委屈,“师娘,您就看在我多年儿徒的份上,帮我和师傅说说,我想重新进门墙。”
    陈大军听到这里直接转身走了,还以为傻柱背后有什么高人呢,原来是他以前的师傅救的他。
    香满楼是老四九城的百年招牌,是达官显贵的聚集地,香满楼的大厨自然有机会认识一些人。
    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离开后,妇人沉思片刻,对傻柱道:“你师傅是个犟脾气,我说话没用,他救你是情分,但要重新收你入门墙,估计是可不能,除非你去找关爷帮你说和说和,你师傅就听他的。”
    “关爷?”
    傻柱的记忆被拉回了小时候,自己父亲曾带著他去拜访过一个朋友,那位朋友长相和父亲很相似,要不是气质不同,他都差点认错爹。
    甚至他一度怀疑,俩人是不是走散多年的双胞胎兄弟。
    按何大清的说法,他何家一脉单传,绝对没有兄弟。
    正因为俩人长的像,所以才惺惺相惜成为了朋友。
    傻柱还在回忆中,医院里已经闹开了。
    在搞清楚什么是杨梅大疮后,三大妈晕了过去。
    於莉呆愣了好久,甚至都顾不上骂閆解成,直接跪在老中医面前,求他给自己看看,看看自己有没有被传染。
    老中医这时也意识到说错话了,心里想著补救,自然不会拒绝。
    他把於莉单独带到一个诊室,把过脉后,並没有发现有感染跡象,不过他不敢打包票。
    这种病是有潜伏期的,短则八九天,最长到三个月。
    於是询问了於莉最近有没有过房事,在了解过后,就让於莉把衣服脱了。
    这时候的於莉都快被嚇死了,哪里还顾得上羞耻,直接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冻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老中医仔细检查了她全身,没有发现红斑,这是个好兆头。
    等於莉重新穿戴好后,才说道:“目前来看,你並没有被感染,不过还需要观察两个半月。”
    “什么?还需要观察两个半月?”
    於莉有些发慌,这不是说她仍旧有被感染的可能嘛。
    “你別紧张。”
    老中医道:“不是每个亲密接触这类患者的人都会被感染,这是因人而异的。
    我会给你开点药,你按时吃,只要过了两个半月没事,就没有任何问题。
    要是这期间有任何不適,要及时来医院,这种病也没有想像中可怕,在发病初中期,是可以完全治癒的。”
    闻言,於莉总算鬆了口气,能治就好。
    离开了诊室,於莉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一脚踹开了病房门,把刚刚甦醒的三大妈差点又嚇过去。
    “閆解成,我没想到你竟然会去那种地方乱搞,你害死我了你,我要和你离婚,你家的还要赔偿我三千块,不然我就去派出所告你乱搞男女关係!”
    听到三千块的赔偿,三大妈又成功晕倒了。
    她这边刚倒,閆解放和易中海等人就背著同样晕倒的閆埠贵进了医院。
    閆解成则一个劲的抽自己耳光,嘴里喊著:“我没有,我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