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易中海满脸陪笑,张主任始终冷著脸,能看出她心情很不好。
    不过想想也理解,曾经蝉联多年文明四合院的95號院,这大半年可是出尽了风头,她的脸丟光了不说,还没少挨街道的批评,再这样下去,怕是她的主任位置都要保不住了。
    刘海中和閆埠贵看到张主任急忙让开了位置。
    “主任您坐这儿。”
    易中海直接绕过刘海中和閆埠贵,替张主任拉开了主位的座椅。
    这可把刘海中给閆埠贵气的不轻,可张主任当面他们又不好说什么。
    易中海等张主任坐下就默默退到了人群中。
    刘海中坐在右手边。
    閆埠贵则有些忐忑,概是因为閆解成的事传遍了整个街道,他隱隱觉得张主任这次就是冲他来的。
    果然,张主任先是冷冷看了閆埠贵一眼,之后才重新整理了表情,向大院群眾传达了下最新政策。
    一切看似如常,閆埠贵却如坐针毡。
    不出意外,十几分后,说完了正事,张主任语气骤变,冷声道:“最近你们院很热闹啊,听说有人去逛八大胡同,还得了杨梅大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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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閆埠贵一听,竟不由的站了起来,脸色羞愤难当,心里把閆解成好一顿骂。
    台下的眾人都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兴奋的小声议论。
    “怎么这么多人?在做什么?”
    庄小玲回到院里,直接走到陈大军身边小声问道。
    “开全院大会呢,你父母院里没有?”
    陈大军隨口问了一句。
    “这就是全院大会啊,我爸妈院里还真没有。”
    庄小玲有些好奇和期待。
    “说的是什么事啊?”
    “閆解成得杨梅大疮的事。”
    “原来是这事啊。”
    庄小玲恍然,显然她也听到了此事流言蜚语,不过她表情眼看著严肃起来,“这种事怎么能在院子里解决,该去派出所举报的。”
    陈大军无声笑笑,这世道向来是民不举官不究,派出所想管也得有人报案才行啊。
    庄小玲显然也懂这个逻辑,她沈默下来,想看看院里会怎么解决。
    张主任丝毫没有给閆埠贵留情面,把他从头到脚批评个遍。
    “子不教父之过,张主任批评的是,我知道错了。”
    閆埠贵此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事不由人,该面对的他还得面对。
    “哎。”
    閆埠贵嘆了口气,“不瞒张主任,这事出了后,我已经狠狠教育过解成了,並且已经和他划清界线,正准备这两天去居委会开具一份断亲文书。”
    “什么?閆埠贵要断亲?”
    下面的人沸腾了。
    这年代因为各种原因,断亲的不在少数,可在95號院却是头一份。
    张主任该是早就知道了,她並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表情,而是淡淡道:“閆埠贵,错误已经铸成,不是你断亲就能消除影响的,介於此事对整个街道影响都太恶劣,经过居委会討论决定,你不再適合担任管事大爷职位。”
    轰!
    閆埠贵脑海如同被丟进了一颗炸雷,轰然炸开。
    他就靠著管事大爷的身份在院里立足的,还能藉此捞点好处,这要是没了管事大爷的名头,光一个閆解成的名声就能让他在院里举步维艰。
    刘海中表面淡定,实则高兴的快绷不住了。
    这样一来,整个院子就他一个管事大爷了,院里的事还不都由著他决断?
    爽!
    可张主任接下来的话就把他的兴奋击的粉碎。
    “这半年来,我也一直在考量,当初易中海担任管事大爷的时候,院子不但年年评文明,邻里间相处也和谐,只不过他犯了错,暂时被撤了职位。
    现在你们院子搞成这样,刘海中和閆埠贵有很大的责任,回头你们每人都要提交一份一千字的深刻检討。
    另外,易中海经过居委会的教育,他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我们居委会愿意再他一次机会,但也会考虑群眾的意见,现在反对易中海重新担任管事大爷的可以举手,並说明反对理由。”
    易中海立即站起来,朝著眾人鞠躬,態度极为诚恳。
    好嘛,这么明显的暗箱操作谁敢出头?
    这不纯得罪人嘛。
    陈大军保持了沉默。
    庄小玲虽然了解过院里的问题,但毕竟没有亲身经歷,所以也没有发言。
    其他就更別说了。
    在场人里数傻柱和秦淮茹最激动。
    傻柱胸膛挺的老高,终於能堂堂正正做人了,这感觉真好!
    秦淮茹激动秦因为易中海成为一大爷,对她来说是最有利的。
    不出意外,易中海顺利当上了一大爷,全院大会圆满结束。
    眾人散去,傻柱和秦淮茹则去了易中海家。
    陈大军不怎么关心他们的事,而是在考虑以后和庄小玲怎么相处,他总感觉这娘们的到来没安好心。
    夜色浓了。
    傻柱哼著小调从易中海家回来,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杯酒,正慢慢品著,门就被推开了。
    “秦姐,您怎么来了?”
    傻柱一看是秦淮茹,赶忙起身,做势就要把她挡在门外。
    “放心吧,没人看到。”
    秦淮茹幽怨的说道。
    “哦。”
    傻柱鬆了口气,慢慢坐下,“秦姐,都这么晚了,您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你这个提上裤子就不认帐的傢伙,看看你还有没有良心。”
    “不是秦姐,这话怎么说的,可不能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传出去对你我都不好。”
    傻柱心虚的连连摆手。
    “好啊傻柱,我今天才算看明白,你原来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怂货。”
    秦淮茹的眼圈红了,径直走到傻柱面前,“傻柱,你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贱?”
    “不能够!”
    傻柱也急,他想解释来著,就见秦淮茹在他面前缓缓跪了下去。
    没办法,肚子大,坐不下去了。
    傻柱怎么不明白什么意思,他现在可不敢乱搞,连忙用手捂住,“別,秦姐,咱们有话坐著说就行,您没必要给我行大礼。”
    “还行大礼,德性吧你!”
    秦淮茹直接拍开他的手,如今,她一个即將临產的孕妇能做的也只有这个了。
    可就在她准备进一步时,肚子突然传来一阵抽痛。
    手下意思抓实了。
    啊~
    傻柱疼的嗷的一嗓子。
    “秦姐疼疼疼,我错了还不成,咱不待这么玩的。”
    傻柱一边求饶一边掰秦淮茹的手。
    “柱子,我,我要生了。”
    秦淮茹满脸痛苦,汗珠打湿了秀髮,沿著鼻樑流下。
    “要生了?怎么这么寸!”
    傻柱欲哭无泪,秦淮茹要生孩子本无可厚非,可这是他屋啊。
    妈的,说不清楚了。
    “秦姐,您先放开,我这就送您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