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军没有马上动手,因为许大茂走的方向既不是95號院也不是娄半城家,所以他悄悄跟了上去,想看个究竟。
    另外,他刚刚发现,一辆小汽车也在跟著许大茂,他隱隱有些猜测。
    不过不重要,只要妨碍到他,他不介意多费些手脚。
    很快,许大茂进了一处稍微偏僻的大院,门口有守卫守著。
    看这情形,应该是一些领导干部的居住地。
    约莫半小时,许大茂出来了,看起来很是开心。
    他骑著自行车又一路飆到了正阳门,敲开了一处小院。
    陈大军这次惊讶了,开门的竟然是柳如烟。
    好傢伙。
    许大茂不声不响来了个金屋藏娇啊。
    “大茂哥,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柳如烟笑盈盈的把许大茂迎了进去。
    “还不是为了你。”
    许大茂大马金刀的坐到椅子上,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拍在桌上。
    “看看这是什么。”
    “你说为了我就为了我啊,让我看看你带什么东西了。”
    柳如烟娇嗔的白了他一眼,打开信封看了看,顿时惊呼出声。
    “介绍信!大茂哥谢谢你!”
    “高兴吧。”
    许大茂得意道:“这可是轧钢厂厨房的正式工,为了办成这事,我给了李厂长一根小黄鱼呢。”
    “一条小黄鱼。”柳如烟吃惊的同时,两眼泛起了点点星光。
    “不就一条小黄鱼嘛,哥不缺这个,其实李厂长也是看我面子,不然一个正式工,没有八百块钱是拿不下来的,一条小黄鱼只是半价。”
    许大茂说著就去拉柳如烟的手,可惜被她巧妙的躲开了。
    如此几次后,许大茂有些不悦,“如烟,我这么大事都给你办成了,你不能还这么对我吧,来让哥亲一下,就一下。”
    “大茂哥,你,你,哎呀,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柳如烟直接把介绍信扔回了许大茂,脸上也显露出委屈之色。
    “你要是为了这样才帮我,那我情愿不要这份工作,而且我们还有言在先,你什么时候离婚了我才能答应你,否则……”
    “好好好,是大茂哥错了。”
    许大茂连给自己两个耳巴子,陪笑道:“如烟不生气不生气了,你放心,我这边抓紧和娄小鹅离婚,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哼。”
    柳如烟把头扭到一边,淡淡道:“你每次都这么说,我都听腻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许大茂又哄了片刻,满心失望的离开了小院。
    他骑车穿过一段胡同时,一道黑影骤然窜出。
    接著就是一个蛮牛衝撞。
    砰!
    许大茂连人带车飞了出去。
    人还没落地,黑影的拳头就砸在了许大茂的太阳穴上。
    许大茂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人就晕死过去。
    不错,黑影就是陈大军,他从阴影里走出来。
    没有丝毫犹豫,咔咔两下跺碎了许大茂两只手的肘关节。
    粉碎的那种,这辈子都別想恢復了。
    接著,陈大军把许大茂身上的钱財和自行车全都收进了空间,又把许大茂扔到了大路上,方便跟踪的人发现。
    隨后他扬长而去。
    就在他离开不久,一辆小汽车缓缓驶来,看到路上躺著个人,就停了车。
    “估计是个醉汉,你赶紧去把他挪开,我们得抓紧跟上姑爷,不然回去没法和老爷交代。”
    司机说道。
    副驾的车点点头,跳下车,走到地上的人跟前,正要挪人,紧接著他眼睛就睁大了。
    “快下来,是姑爷,他受伤了!”
    一小时后。
    娄半城一家和许武德两口子都赶到了医院。
    许大茂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
    “大茂,我的大茂,你可千万別有事。”
    许母趴在椅子上低泣。
    娄小鹅坐在她旁边也跟著垂泪,眼看都显怀了,许大茂却在这时候出事了,不担心才怪。
    要说没怀孕前,娄小娥还真不怎么待见许大茂,完全是听著家里的安排嫁人,可自从怀孕后,许大茂在她心里的地位是一日重过一日。
    许武德愁容满面的走到娄半城跟前,“娄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娄半城习惯了喜怒不形於色,他沉默片刻,引著许武德走到一旁,向一边招招手。
    那两个发现许大茂的人就跑了过来。
    “老板。”
    “嗯,你们把经过说一遍。”
    二人对视一眼,其中的那个司机试探问道:“从头说?”
    “全说。”
    “是。”
    司机组织了下语言,把了解的情况缓缓道来。
    最开始,娄半城就听说了许大茂为了一个女人和院里的傻柱起了衝突。
    本来这是一件小事,但正因为涉及到傻柱,他就不能不重视。
    显然,他是知道傻柱底细的。
    后来发现,许大茂和那个叫柳如烟的还真有点说不清的关係,於是就安排人去查了。
    结果可想而知,许大茂对这个女人极为大方,不但钱,还帮她租了房子。
    这几日,几乎天天去柳如烟那里。
    再就是许大茂安排人举报陈大军的事,娄半城也查清楚了。
    许武德越听越惊心,感情许大茂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事,人家门清啊。
    “娄董,是大茂不懂事,您……”
    “老许。”
    娄半城摆摆手,“男人嘛,有几个不偷腥的,可以理解,只要不影响小娥,我就不会去计较。”
    许武德可不敢真的信了他的话,要是不计较,干嘛追著不放啊。
    娄半城朝司机点头。
    司机继续道:“就在今晚,姑爷去了轧钢厂李怀德副厂长家,具体做什么我们不清楚,不过离开后姑爷就去了柳如烟的小院,二人在里面待了差不多十几分钟。
    再之后,姑爷就骑车走了,方向是老板家。
    不过姑爷绕了几个近路,都小巷子,我们的车开不过去,等我们绕大路跟上时就发现姑爷已经受伤躺在路上。”
    许武德是一边流汗一边听完的,自己的儿子属实有些蠢了,他是不清楚娄家的可怕,还是觉得自己做的够隱秘?
    正想著,就听娄半城对司机道:“去查查那个陈大军,至於那个柳如烟,就交给阿宝姨吧。”
    “是,老板。”
    司机走了。
    许武德的身子也跟著颤了下。
    阿宝姨可不是普通人,那可是曾经八大胡同最厉害的老鴇。
    据说经她手的女人,別管多倔的性格,一晚上过后保准老老实实听话,而那些不听话的,基本都进了几只狼犬的口腹。
    就在这时,手术室打开,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伤者家属是哪个。”
    “我们都是。”娄小娥急忙道:“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
    “是这样的,你先別激动,伤者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两只手臂的肘关节都粉碎性骨折,不夸张的说,像是被石磨碾过一样,已经没有了接续的可能,必须儘快截肢,否则……”
    “什么?两只手都要截肢……”
    娄小娥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向后倒去。
    这下可嚇坏了谭母,可终究还是晚了。
    娄小娥重重砸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