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除耳房的价格,何雨水直接把剩下的592.2给了傻柱。
    至於钱是怎么来的,何雨水没有解释。
    傻柱以为是许大茂给的。
    包括易中海和许武德夫妇等人也都这么认为的。
    许大茂则有些惊讶,没想到何雨水在没有傻柱支援的情况下,攒了这么多钱。
    家分了,閆埠贵刷刷几笔写了一份断亲文书。
    作为见证者,易中海和刘海中两位管事大爷签了字,何雨水丝毫没有犹豫,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轮到傻柱时,他不但犹豫了,心里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痛。
    看著何雨水和许大茂,突然有一种养了多年的白菜被猪拱了,那种酸楚难以言表。
    “傻柱,你不会后悔了吧?”
    何雨水脸上露出嘲弄之色。
    “放屁!”
    傻柱听到傻柱的称呼,再一次被刺激到,他拿起笔刷刷签了名,还硬气咬破手指按了个血手印。
    “傻柱,你真是浪费,嘴角不有血嘛。”
    閆埠贵忍不住嘴贱了一句,正好触了傻柱的霉头
    “我可去你妈的吧。”
    傻柱抬腿就是一脚。
    “哎吆……”
    閆埠贵躺在地上疼的直哼哼,“傻柱,你敢殴打老人,赔钱,不然我告公安去。”
    傻柱没搭理他,对何雨水道:“既然你做了选择,我是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的,赶明就去街道把户口分了。”
    说罢,傻柱转身就走,看都没看閆埠贵一眼。
    易中海嘲弄一笑,对閆埠贵输出一个口型,“该”,转身也走了。
    “老许,我看这饭是吃不成了,改天有机会来我这儿,咱们哥俩好好喝一顿。”
    刘海中笑呵呵的说道。
    不管是许家倒霉还是傻柱倒霉,他都乐见其成,一个个的不把他这个二大爷当回事,你们越倒霉,我就越开心。
    “老刘,今儿这事……哎,改天再聚,改天再聚。”
    许武德也不知道说什么,苦笑著摆了摆手。
    刘海中走了。
    许家人进屋了。
    閆埠贵有些傻眼,竟然没人在乎他,合著他挨一脚了?
    这一刻,閆埠贵感觉有些屈辱,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我呸,等我收拾了傻柱,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閆埠贵拍拍身上的土回家了。
    许武德夫妇也没有多打扰这对小夫妻,收拾好碗筷,二人就走了。
    洞房烛夜。
    虽然有些波折,但终归没有影响到新婚夫妻的人生大事。
    陈大军一直没有睡,他留意著整个院的动静,同时对自己进行了深刻检討。
    杀人是解决问题最直接的办法,但他以往的手段过於粗糙了,疏漏是不可避免的,早晚会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所以,他开始动脑子了。
    除掉许大茂是必然的,方法一定要完善,至少不会让人怀疑到自己身上,还要显得自然而然。
    时间来到凌晨。
    陈大军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家,翻墙出去后,直奔十几公里外的化工厂。
    ……
    年关一天天临近,不少厂子都开始陆续放假,院里的氛围也越发热闹起来。
    傻柱做完小灶,提著三个饭盒回了院。
    依旧是冷嘲热讽气了閆埠贵一通,拎著饭盒去找於莉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跨入中院的那一刻,95號院外出现了一个衣衫破烂的中年人,他一手提著麻袋,站在院外看了看。
    “没错,就是这儿了。”
    嘀咕一句,抬腿就进了院子,
    閆埠贵本来刚生了一肚子气,见一个要饭的进来了,这不现成的出气筒吗?
    “哎哎哎,停下停下,要饭別家要去,我们院可没有余量给你!”
    閆埠贵直接拦住了那人。
    “吆呵,说谁要饭的呢?我是收破烂的。”
    “收破烂也不行,这年头谁家有……”
    閆埠贵刚说著,眼睛骤然瞪大了,“妈呀,我这大白天见鬼了。”
    那人则一脸好奇打量著閆埠贵,心说自己闺女果然没有骗他,这95號院还真有一个和自己有七八分像的人。
    “我说,您看我哪里像鬼啊,要不您摸摸,热乎的。”
    说著,那人就把胳膊伸了过去。
    閆埠贵急忙闪开,他悄悄镇定,仔细打量对方,越看越惊奇。
    “老哥,您贵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鄙人姓候,道上的朋友见了称呼一声侯爷。”
    不错,这人就是破烂侯。
    “姓侯~”
    閆埠贵是老四九城,街面上的事他门清,简单一思考,就小声道:“您祖上旗人?”
    破烂候也不正面回答,反问道:“您贵姓啊?”
    “免贵姓閆,三门閆,四九城老姓。”
    破烂侯点点头,“我看咱们哥俩岁数差不多,您父亲可还健在?我想採访一下。”
    閆埠贵自然知道他的用意,无非是想確认下自家和他有没有血缘上的关係,这事他可不敢应承。
    都新国家了,遗老遗少可沾不得。
    閆埠贵嘆了口气,“家父已去世多年。”
    “可惜。”
    破烂候有些失望。
    “老哥,我看咱俩有缘,您既然来我们院收破烂,我义不容辞帮您张罗一下。”
    “不收破烂。”破烂侯一摆手,“我来找人的,何雨柱你们院的吧,住哪,您给指指?”
    “吆,您是来找傻柱的?”閆埠贵態度肉眼可见的淡了下来,“您和傻柱是什么关係?”
    “傻柱,呵,还有这外號啊,看来和我是同道中人。”
    破烂候自顾自说著,这才对閆埠贵道:“不瞒您说,何雨柱正和我闺女谈对象,前几天我闺女来找他,发现他和別的女人拉拉扯扯,吵著要分手,这不,我来院里看看,总要眼见为实吧。”
    破烂候没有丝毫遮掩,这门亲事他本身是不同意的,可又不得不同意,要想摆脱这门亲事,缺的就是一理由。
    正好还能看看这院里的邻居对傻柱的態度。
    傻柱有对象了?
    閆埠贵脸上的意外是藏不住的。
    傻柱有对象这事可是大事,没想到一向莽撞的傻柱竟然还玩起了脑子,要不是女方家人找上门,还真就给他瞒过去了。
    想结婚?
    你问过我閆埠贵吗?
    閆埠贵听出来了,破烂候应该不怎么看好这段关係,不然也不会毫不避讳的说出自己来的目的。
    对了,!
    傻柱带饭盒了!
    閆埠贵眼睛一亮,旋即说道:“老哥,您闺女可真是火眼金睛啊,和傻柱牵扯的女人何止一个,哎,本来一个院的我不该说这话,可谁让咱们有缘呢,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双胞胎兄弟呢,多的话我不说了,您自个看吧,从月亮门进去就行,中院东厢房的耳房就是傻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