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心急如焚,赶紧让人去追,留在客厅里的佣人,见云贵与老先生脸色深沉的可怕,都不敢抬头,更不敢吭声,整个客厅瀰漫著一种压抑而沉闷的气氛。
    夏夏跑出去不远,由於心慌意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差点就被赶回来的车子给撞上。
    司机正开著车往回赶,突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路中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急忙剎车。
    车子在地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发出刺耳的剎车声,才勉强停了下来。
    司机嚇出了一身冷汗,心跳如鼓,仿佛刚刚经歷了一场生死考验。
    后座的周禄寒原本正闭著眼睛休息,被这突如其来的剎车声惊醒,他的眼神中带著一丝迷茫与警觉,问道,“怎么了?”他的声音中还带著一丝睡意,但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司机定了定神,声音还有些颤抖的回答,“是……是小少爷。”他的眼神中带著一丝惊恐与庆幸,庆幸自己及时剎住了车,没有酿成大祸。
    周禄寒一听,心中一惊,急忙推门下车,动作迅速而敏捷。他来到车前,看到夏夏跌倒在地,那小小的身躯在地上显得格外脆弱与无助。
    他与车子的距离,近在咫尺,他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脸色变得煞白,声音颤抖地喊道,“夏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担忧,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他急忙將夏夏从地上拉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握住他的肩膀,仔细地检查他有没有受伤,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关切。
    同时,他也有些恼怒,眉头紧皱,大声说道,“你简直是胡闹,衝出来做什么!”他的声音中带著一丝责备与后怕,万一夏夏被撞到了,他不仅会恨死自己,夏寧雪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了。
    他不敢想像那样的后果,心中充满了自责与痛苦。
    可看到夏夏哭得让人心碎,那小脸满是泪痕,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委屈,周禄寒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他轻轻地擦拭著夏夏的眼泪,那动作轻柔而充满爱意,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將夏夏抱在怀里,紧紧地拥抱著,嘴里不停地安慰著,“对不起,爹地不该凶你。”他的声音温柔而深情,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夏夏在他怀里放声大哭,那哭声迴荡在夜空中,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委屈与思念都宣泄出来。“我想妈咪跟妹妹了,爹地,我们离开好不好,我不想跟太姥爷住在一起,我討厌他,他不让我见妈咪。”
    他的小手紧紧地抓住周禄寒的衣服,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周禄寒紧紧地抱著他,眼神中始终在隱忍著什么,那是对命运的无奈与抗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轻声说道,“相信爹地吗?”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像是在给夏夏一个承诺,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夏夏抽泣著,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带著一丝信任与期待,仿佛只要爹地答应了,一切都会好起来。
    周禄寒用手掌轻轻地抹去他小脸上的泪痕,那动作充满了慈爱与温柔。“相信爹的就好,你放心,爹地会让你见到妈咪跟妹妹的,再等等好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一家人团聚的美好画面,他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守护好自己的家人,让他们不再受到伤害。
    夏夏紧紧地搂著周禄寒的脖子,小脸蛋贴在他的肩头,渐渐地,那止不住的哭声如潮水般退去。他的小身子还在微微颤抖著,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动物在寻求著安抚与庇护。
    追出来的佣人们远远地瞧见周禄寒抱著夏夏稳步走来,他们那原本紧绷著的脸上瞬间鬆弛下来,眼中的忧虑被如释重负所取代,一个个都不自觉地鬆了一口气,心里暗自想著,果然还是少爷最能哄好小少爷了。
    在他们看来,少爷就像是小少爷心中的定海神针,只要少爷一出现,小少爷的情绪便能稳定下来。
    管家匆匆忙忙地走上前,微微弯腰,眼神中带著一丝庆幸与恭敬,赶紧提醒道,“少爷,眼看就要下雨了,幸好您及时赶了回来,不然,小少爷可就……”他的声音里满是后怕,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惊险的一幕,要是少爷再晚来一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我知道了。”周禄寒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透著一丝疲惫与不耐,他低沉有力地打断了管家的话,那声音仿佛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隨后,他抱著夏夏稳步踏入了客厅。此时,客厅里瀰漫著一种压抑的气氛,云贵与老先生正坐在沙发上,他的表情深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乌云密布,让人难以捉摸他內心的真实想法。
    周禄寒轻轻地將夏夏交给管家,眼神中带著一丝温柔与嘱託,“把夏夏抱上楼吧。”管家连忙小心翼翼地接过夏夏,转身向楼上走去。
    周禄寒则径直走到云贵与老先生面前,他的眼神中此刻多了几分坚定与质问,“外公,夏夏只是一个刚满五岁的孩子,您何必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呢?”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对夏夏的疼惜与对外公做法的不解。
    他已经从佣人们的口中大致了解清楚了事情的经过,夏夏来到 y国后,只和他亲近,在这陌生的环境里,见不到母亲和妹妹,自然会感到害怕、慌张和失落。可外公却硬要逼一个孩子去独立,甚至不让他见自己的亲生母亲,这在周禄寒看来,对一个孩子幼小的心灵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简直就是一种无情的伤害。
    云贵与老先生听到这话,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那哼声中带著一丝不屑与不满,他抬起头,眼神犀利地问道,“是你想见夏寧雪,还是夏夏想见?”他似乎想要看穿周禄寒的心思,探寻出他背后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