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禄寒皱了皱眉,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一个解不开的结。
    他的视线只停留在眼前的“男人”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合身的定製男士西装严严实实地覆盖了她每一寸肌肤,即便是那半截脖子,也由黑色高领薄衫遮掩得严严实实,完美地避开了喉结的暴露。
    他的心中暗自想著,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无论从身材还是气质上,都毫无破绽,就好像她真的是一个男人一样。
    夏寧雪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镜框,那动作带著一丝刻意的偽装,她微微压低了嗓音,轻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带著一丝调侃与戏謔,“是啊,我和周先生,可是同穿一条裤子的铁哥们儿。”她的眼神中透著一丝得意,似乎在为自己的偽装成功而感到高兴。
    席丽斯疑惑地问,“什么是铁哥们儿?”她的眼神中带著一丝迷茫,显然不太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夏寧雪咧嘴一笑,那笑容中带著一丝坏笑,“就是睡过同一张床的好兄弟。”她故意说出这样曖昧的话,想要试探一下周禄寒和席丽斯的反应。
    “原来如此。”席丽斯笑了起来,她的笑容中带著一丝天真,转头对周禄寒说,“你朋友来了,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她的语气中带著一丝责备,但並没有太在意。
    周禄寒没有说话,他的嘴唇紧紧地抿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他不知道夏寧雪接下来会做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夏寧雪看著她,眯著眼睛笑,那笑容中带著一丝虚偽的友好,“你就是周先生的那位未婚妻吧?长得真好看。”她的话语中虽然在夸讚席丽斯,但內心却充满了嫉妒与不满。
    席丽斯笑了,她的笑容依然灿烂,“先生也长得很好看,我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呢。既然你是禄寒的好朋友,那我和他的婚礼,你会出席吧?”她的眼神中带著一丝期待,似乎真的把夏寧雪当成了周禄寒的好朋友。
    夏寧雪看了眼周禄寒,微笑著说,“看情况吧,如果不忙的话,我会出席的。”她的眼神中带著一丝挑衅,像是在向周禄寒示威。
    说完,她拢了拢身上的西装,那动作优雅而自然,微微点头,“我还有人在等我,就先走一步了。”她转身离开,她的背影显得有些瀟洒,但心中却五味杂陈,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否正確,也不知道周禄寒会如何看待她的出现。
    周禄寒的脸色紧绷著,他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目光更加深沉了几分。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一方面为夏寧雪的出现而感到惊喜,另一方面又担心她会陷入危险之中,毕竟外公一直在监视著他的一举一动。
    夏寧雪来到贵宾包间的门口,她的脚步有些急促,似乎在逃避著什么。
    她伸手推开贵宾包间的门,门缓缓打开,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正要关上门的时候,一道身影迅速抵住了门,用力挤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片炽热的唇就已经覆了下来。
    周禄寒把人抵在门后,他的动作有些粗暴,掌心托住她的脸庞,汹涌地吻著她,那吻充满了思念与激情,深入而彻底,仿佛要把这段时间的思念都倾注在这个吻中。
    好一会儿,他才埋在她的颈侧,紧紧地抱著她,他的手臂用力地搂著她,仿佛害怕一鬆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他低声说,“寧雪,为什么要来……”他的声音中带著一丝无奈与责备,但更多的是对她的思念与担忧。
    夏寧雪指尖拨弄著他胸前的那枚胸针,那胸针在她的指尖下微微晃动,她的眼神中带著一丝倔强,“不希望我来吗?还是说,我打扰到你和你那位未婚妻了?”
    她的声音中带著一丝不满与醋意,想要从周禄寒的口中得到一个答案。
    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情与急切,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那力度仿佛要將她的手嵌入自己的掌心一般,额头缓缓贴在她的手背上,他的额头微微发凉,与她温热的手背形成鲜明对比,声音带著一丝无奈与坚定,“寧雪才是我的正牌妻子,我又没离婚,哪来的未婚妻?我跟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他的內心在痛苦地挣扎著,一边是对夏寧雪的深爱与忠诚,一边是外公的逼迫与家族的压力,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抚夏寧雪,同时也在给自己寻找一丝慰藉。
    夏寧雪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缓缓抽回自己的手,那动作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
    她微微抬起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这一推仿佛带著她內心复杂的情绪,有不满,有委屈,也有一丝想要试探他的心思。然后她走到一旁坐下,动作略显生硬,像是在压抑著自己的情感。
    她伸出手,拿起茶壶,倒了杯茶,那茶水倒入杯中,溅起微微的水花,她的眼神盯著茶杯,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夏夏最近怎么样了?”她的心里其实很想念儿子,虽然表面上装作只是隨意一问,但內心却充满了担忧与牵掛。
    “他挺好的。”周禄寒微微嘆了口气,他能感受到夏寧雪对儿子的思念,也为自己不能让他们母子团聚而感到愧疚。
    他迈著沉稳的步伐停在她身前,手撑在桌面上,那手掌用力地撑著,指关节微微泛白,俯身靠近她,眼神紧紧地盯著她,仿佛想要看穿她的內心。
    他缓缓摘下她的金属框眼镜,那动作轻柔而又带著一丝亲昵,“寧雪,你就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他
    的声音中带著一丝期待,希望她能关心自己,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也能让他在这疲惫的生活中感受到一丝温暖。
    她微微扬起下巴,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带著一丝嘲讽与不满。
    她伸出手,按住他的手,阻止他进一步地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