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如往常一样,结束了在荒废宅院教导眾人功夫的课程后,便顺道来到张大彪家。
    还未踏入院子,老远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几个大嗓门你一言我一语的声音,吵吵嚷嚷的,那声响传出去老远。
    “孔二愣子,你现在牛什么牛,你打枪还是我教的嘞!”一个声音扯著嗓子喊道,语气里满是不服气。
    “李大脑袋,你也就只能拿这些陈芝麻烂穀子的事儿说道说道了!”
    另一个声音不甘示弱地回懟,“我从北边打了个晃回来了,你呢,在南边吃海鲜呢,还好意思说!这次过来有没有带点海鲜呀?”
    棒梗在院子里听了一会儿,越听越是激动,心中暗喜: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晋西北铁三角嘛!怀著这份激动的心情,他抬脚走进了客厅。
    客厅中央的大桌子旁,姥爷张大彪正陪著几个年纪相仿的男人。
    其中两个看起来颇为老气的男人,想必就是李大脑袋李云龙和孔二愣子孔捷了。
    瞧那李云龙,一脸的豪爽不羈,说话声音大得仿佛能把屋顶掀翻;
    孔捷则是一脸硬朗,眼神中透著一股坚毅。
    另外两个中,有一个慈眉善目的,应该就是铁三角中的丁炸桥,丁伟了,他看上去透著一股睿智的气息。
    最后那位国字脸,看上去比较严肃的,想来便是赵刚了,他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著一种沉稳的气质。
    棒梗一进入客厅,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几个妇女则看向舅奶奶,眼神里仿佛在询问:“你家还有个这么大的孩子呀?”
    而主桌的几个男人,都带著疑惑的眼神看向张大彪。
    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共同的疑问:我们几个结婚时间都差不多,为什么张大彪你儿子都这么大了?
    张大彪看著眾人疑惑的眼神,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揽过棒梗的肩膀,
    说道:“诸位,这可不是我儿子。这是棒梗,是我侄孙儿,也是咱们特別行动处的顾问,一身本领那可是相当了得!”
    眾人一听,皆是一愣,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
    李云龙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著棒梗,咧嘴笑道:
    “哟呵,这么年轻就是特別行动处的顾问啦?看不出来啊,小子,有两下子嘛!”
    孔捷也凑过来,拍拍棒梗的肩膀,讚嘆道:“后生可畏啊!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了不起!”
    丁伟则微笑著点头,说道:“英雄出少年,国家有这样的人才,那是幸事啊!”
    赵刚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说道:“看来咱们国家的未来,是充满希望的。”
    棒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
    “几位前辈过奖了,我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今天能见到几位表舅姥爷,实在是太激动了,我可是听著几位表舅姥爷的事跡长大的,尤其是在晋西北那几仗,几位表舅姥爷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跡,一直敬仰不已。”
    李云龙哈哈笑道:“你小子这称呼有点意思。”
    棒梗嘿嘿笑著回答
    “舅姥爷说你们都是生死弟兄,我就在心里经常说,如果能见到你们这些英雄,那一定要叫表舅姥爷,今天见到真人了,太激动,这不禿嚕嘴了。。。”
    “这个称呼我喜欢,你这个表外甥表舅姥爷认了“
    ”我们那什么英勇事跡,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现在啊,咱们得著眼於当下,为国家的建设出力。“
    ”对了,棒梗,你这特別行动处顾问,平常都执行些什么任务啊?”
    棒梗便將之前执行的一些任务,简单挑了几个说了说,眾人听了,不禁连连点头。
    李云龙更是来了兴致,说道:“嘿,没想到你小子还经歷了这么多惊险的事儿。不过,这干特別行动处,可得小心著点,那些敌人可都是狡猾得很。”
    孔捷在一旁附和道:“没错,特別是小鬼子和那些心怀不轨的特务,啥手段都使得出来。你可得多长个心眼儿。”
    棒梗认真地点点头,说道:“两位表舅姥爷放心,我一定会小心谨慎的。”
    李云龙性子豪爽,端起酒杯,“咕咚”猛灌了一口酒,顿时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他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起自己在南方的经歷:
    “我跟你们说啊,在南方那片地界,事儿可多著呢!
    咱和小岛方面隔三岔五就有点小摩擦。
    那些小嘍囉,仗著背后有人撑腰,时不时就跑到咱们海域晃悠,故意挑衅咱们。
    咱能怕他们吗?当然不能!每次他们一露头,咱就毫不客气地把他们懟回去。”
    “有一回,那小岛的巡逻船大摇大摆地闯进咱们的海域,还妄图驱赶咱们的渔民。
    咱的战士们那叫一个气愤吶,一个个义愤填膺,直接开著军舰就衝过去了,把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那些傢伙嚇得脸都白了,屁滚尿流地跑了,哈哈哈!”
    李云龙说到这儿,忍不住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笑声豪迈而畅快。
    “不过话说回来,在南方生活,还真有不少让我不习惯的地方。
    那气候,又潮湿又闷热,我这个北方糙汉子,刚开始实在是受不了。
    每天身上都黏糊糊的,怎么洗都觉得不舒服。还有那吃的,全是些甜兮兮的玩意儿,我可遭老罪了。
    有一次,他们给我端上来一盘黑乎乎的东西,说是当地特色,我一吃,差点没给我腻死。
    后来才知道那叫什么『甜糕』,哎哟喂,我还是觉得咱北方的馒头麵条实在。”
    李云龙一边说著,一边不住地摇头,他那夸张的表情引得眾人一阵鬨笑。
    孔杰静静地听著李云龙的讲述,思绪渐渐飘远,神色也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带著一丝沧桑:
    “你们是不知道啊,我在北方那几年,经歷的可都是真刀真枪的硬仗。
    那战爭,打得那叫一个惨烈啊!漫天的炮火呼啸而过,整个天空都被硝烟笼罩,到处都是刺鼻的火药味。
    战士们前赴后继地往前冲,倒下一批,又一批顶上去,一个连、一个连的战士就这么打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