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群峰微微皱眉,手指有节奏地敲击著桌面,思索片刻后说道:
    “他们如此谨慎,说明之前可能有过类似被打击的经歷,所以才会如此小心翼翼。
    我们不能著急,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从长计议。”
    一位年轻的警员有些著急地说:“可是局长,他们隨时可能带著文物逃到香江去,我们时间不多了啊!”
    梁群峰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扫视著眾人:“我知道时间紧迫,但我们不能盲目行动,打草惊蛇。
    目前当务之急,是继续深挖线索,从他们的资金流向、通讯记录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突破口。
    同时,加强对港口、车站等交通枢纽的监控,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员。”
    陈岩石点了点头,说道:“我同意梁局的看法。
    另外,我们可以发动群眾的力量,多张贴一些悬赏通告,鼓励民眾提供线索。
    这伙盗墓贼在本地活动,不可能不留下一点蛛丝马跡,总会有人知道些什么的。”
    梁群峰站在办公室巨大的地图前,眉头紧锁,凝视著地图上从汉东到湘江的海岸线。
    他深知,盗墓贼一旦將文物运出,想要追回就难如登天,这些承载著歷史记忆的瑰宝,很可能就此流失海外,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梁群峰握紧拳头,暗暗发誓。
    他迅速召集专案组核心成员,召开紧急会议。
    “同志们,现在线索已经逐渐清晰,盗墓贼打算从海路將文物运往香江。
    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將他们一网打尽!”
    梁群峰目光坚定地扫视著在场的每一个人,语气鏗鏘有力。
    “接下来,我们要兵分几路。
    第一组,加大对汉东沿海港口的监控力度,密切关注每一艘可疑船只的动向,尤其是近期有出海计划且航线与香江方向相符的;
    第二组,继续深挖线索,看看能否找到盗墓贼在汉东的藏匿据点,以及他们可能使用的运输工具;
    梁群峰有条不紊地布置著任务。
    “是!”专案组的同志们齐声回应,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这起盗墓大案,因其性质恶劣、情况复杂,终究还是惊动了部里。
    张大彪翻开那沉甸甸的卷宗,只瞧了几眼,神情瞬间凝重起来。
    盗墓贼一旦成功外逃,大量珍贵文物流失海外,那將是国家不可挽回的损失。
    他当即拨通梁群峰的电话,语气急促且严肃:“群峰啊,你递上来的盗墓贼案子卷宗我看了,形势相当严峻。
    你们不是担心这伙人往香江逃窜嘛,我想到个法子。
    你可以派人去香江找棒梗,我了解到他在香江人脉广泛、手段多样,说不定能在那边助你们一臂之力。”
    梁群峰听闻,心中倒是鬆了几分,毕竟他与棒梗关係匪浅:
    “老领导,您这主意好啊!我跟棒梗关係不错,之前就多有往来,
    我去联繫他,想来他定会出手相助。
    他现在可还掛著军队搏击总顾问的头衔呢,家国大义面前,肯定不能含糊。”
    张大彪在电话那头也稍稍放心:“你儘快联繫他,时间紧迫,千万別让盗墓贼跑了。”
    梁群峰应道:“好嘞,老领导,我马上就办。
    一定在香江给盗墓贼布下天罗地网。”
    掛断电话,梁群峰立刻把陈岩石叫进办公室,將与张大彪的谈话內容告知。
    陈岩石听后,脸上的担忧也消散不少:
    “既然梁局能联繫到在香江的棒梗,那这事儿就成了。”
    梁群峰点头:“没错,我这就联繫棒梗,把案件详细情况跟他说清楚。
    你这边安排人整理一份详尽的案件资料,隨时准备给棒梗送去,以备不时之需。”
    陈岩石应道:“行,梁局,我这就去安排。”
    陈岩石刚准备走,像是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跟梁群峰说道:“梁局,我们专案组不是有两个大西北来的知青吗?
    这两个我认识,一个是老领导大院的子弟,还有一个知青的哥哥当兵是经过老领导推荐的。”
    梁群峰顿了一下回过神来:“你是说钟跃明跟李奎元?他们跟棒梗关係好?”
    陈岩石笑了笑说道:“不能说好,只能说他们都跟棒梗学了几年本事。您琢磨琢磨。”
    梁群峰得知棒梗与钟跃民、李奎元竟是髮小关係时,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
    他寻思著,凭藉这层深厚的情谊,或许能为抓捕盗墓贼的行动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机。
    於是,梁群峰当机立断,决定派钟跃民和李奎元前往香江,寻求棒梗的帮助。
    钟跃民和李奎元接了任务,一路辗转来到繁华喧囂的香江。
    钟跃民和李奎元肩负著秘密联繫棒梗的重任,为避开耳目,选择了偷渡的方式来到香江。
    刚一上岸,便遭遇了香江警察的追捕。
    两人慌不择路,在街巷间拼命逃窜,被追得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七拐八拐,凭藉著运气和机灵劲儿,总算是躲开了警察的围追堵截。
    此时的他们,气喘吁吁,心有余悸,也顾不上辨別方向,闷头朝著一个方向匆匆走去。
    也不知是他俩运气好还是坏,路过一处街角大排档时,听到一帮流里流气的矮骡子正聚在一起胡吹乱侃。
    其中一个小个子,正唾沫横飞地吹嘘著:
    “我跟你们说,我老大那可是跟著铜锣湾的小混蛋混的,在道上那也是响噹噹的人物!”
    李奎元听到“小混蛋”这个名號,脑海中莫名就联想到了周长立。
    在他们过往的经歷中,棒梗就给周长立取了这么个不太正经的外號。
    他心中一动,拉了拉钟跃民,两人对视一眼,便上前搭话。
    李奎元满脸堆笑地问那个小个子:
    “兄弟,你刚说的铜锣湾小混蛋,是不是叫周长立啊?我们以前也认识一个叫这外號的。”
    小个子斜睨了他们一眼,警惕地说:“咋的?你们认识我老大的老大?別套近乎啊!”
    钟跃民赶忙解释:“哎呀,兄弟,我们真是故人,好久没联繫了,没想到在这儿听到他的消息。麻烦你给指个道,我们想去见见他。”
    小个子將信將疑,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或许是看两人不像坏人,
    又或许是想在老大面前邀功,犹豫了一下后说:
    “行吧,看你们也不像找茬的。我带你们去见我老大,让他决定要不要带你们去见大老板。”
    就这样,在小个子的带领下,钟跃民和李奎元七绕八绕,辗转找到了周长立。
    只见周长立此时已今非昔比,穿著一身考究的西装,身旁簇拥著几个小弟,正坐在一个豪华的茶室里品茶。
    看到钟跃民和李奎元,他先是一愣,隨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完他们两个来香江的原因马上开著车就把他俩送到了棒梗新买的別墅里
    钟跃民和李奎元顾不上旅途的疲惫,赶忙將盗墓贼的险恶计划和盘托出:
    “梗爷,那伙盗墓贼是汪家人,他们打算把盗掘的国宝和古董都偷运到香江来。
    汉东警方一直在全力追捕他们,可这伙人太狡猾了。”
    棒梗深知文物走私的严重性,这些国宝一旦流失海外,將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
    沉思片刻后,棒梗提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知道了。
    你们俩先回去给梁群峰报个信,就说我一定会把这事儿处理妥当,让他们放心。”
    钟跃民和李奎元听了棒梗的话,心中稍感宽慰。
    棒梗转头对周长利说:“今天晚上,他们两兄弟交给你,我最近有点忙,
    是真脱不开身,他们明天就要回去,你代替我好好招待他们一下,明天让他们带点土特產跟甫光的船回去。”
    周长利答应下来后带著钟跃民跟李奎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