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完了,黄牛竟是我自己
    贾宽先伸手敲击空格键,继续播放视频。
    同时一只手按住林绍涛肩膀,不让他起身离开电脑前,甚至还把耳机给林绍涛戴上。
    “第遍,你得硬著头来听,实在不就当看个乐来看。”
    “到了第二遍,你就会发现歌词虽然通篇都是废话,但重复的废话也让歌词原意得到了强调,尤其是后半段歌词,仔细琢磨还挺有意思的,谁说看起来是废话的就是废话,你仔细品品,是不是文学效果和哲学意味都拉满了?“
    林绍涛转过头看著周一鸣:
    “贾宽今天没吃错药吧?”
    周一鸣耸了耸肩:
    “我被他逼著看第一遍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然后呢,你真信啦?”
    林绍涛说著就要摘下耳机,这歌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再听下去了。
    结果这次阻拦他的人变成了周一鸣。
    “你先听完,然后再听一遍,你可以认为是贾宽疯了,也可以认为是我疯了,但你想想我和贾宽一起疯了的概率有多大?“
    林绍涛一脸疑惑。
    这歌真有周一鸣、贾宽说这么邪门?
    在两人劝说下,林绍涛重新戴上了耳机,耐著性子听完第一遍。
    听歌的同时,林绍涛就在研究歌词,研究mv的拍摄手法。
    像素级抄袭原版《孤勇者》mv,手法应该是受了《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还有后舍男生那些恶搞视频的启发。
    就无厘头恶搞这一块,確实效果拉满了。
    关键是歌词似乎也没有自己一开始以为的那么糟糕,尤其是最后一段改得还挺好。
    “你將造你的城邦,在你的城邦之上。“
    “去吗,去啊,去城邦的暗巷。“
    “战吗,战啊,战蛮荒的绝望。“
    “谁说站在光里的象徵了光。”
    不得不说,这看起来像废话实际也是废话的歌词,写得还真有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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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第一遍,都不用贾宽、周一鸣强迫,林绍涛主动的就开始听第二遍。
    越听越上头,根本停不下来。
    贾宽和周一鸣见这情况,也没在一旁乾等著,该干嘛干嘛。
    最后林绍涛整整听了五遍,才恋恋不捨摘下耳机。
    贾宽这时候都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放下手里的考研书问: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林绍涛认真点了点头。
    一开始確实是自己看走眼了。
    “这才叫翻唱,直接唱翻了。”
    林绍涛也学著歌词,来了一句废话。
    “对了,这个塑料兄弟你们查过了吗?真是咱们学校的?“
    “艺术院大二平面设计专业,长得有点小帅那个叫许开阳,是个富二代,长得猥琐那个叫张开,两人是同寢室的。“
    说话的人是周一鸣。
    艺术院啊?
    林绍涛表情稍稍有些遗憾。
    他跟艺术院学生会主席倒是认识,但远谈不上熟。
    而且商学院跟艺术院在学校里算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关係。
    要是塑料兄弟是商学院的学生该多好?
    迎新晚会请他们登台演唱这首废话版《孤勇者》,自己眼前的为难处境就迎刀而解了c
    周一鸣和贾宽都猜到了林绍涛的打算,一起给林绍涛泼冷水。
    “不是说校长可能都会来吗?到时候台下一排领导坐著,台上唱这种歌,合適吗?“
    这个是贾宽说的。
    “是啊,废话版《孤勇者》適合网络播放,现场演唱效果要差一大截,毕竟你也不可能让他们把一首歌来来回回唱两三遍对吧?”
    这是周一鸣的观点。
    林绍涛承认两人说得都对,但是漏掉最关键的一点。
    “视频里是用《孤勇者》的原声拼接的,你们没注意到塑料兄弟连口型都对不上吗?
    当然这也是一种搞笑的手法,但我猜他们两个大概率是不擅长唱歌的。,周一鸣看了一眼林绍涛。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们上去唱这废话版《孤勇者》吧?”
    坐在床上的贾宽也瞪大了眼睛。
    凭自己对林绍涛的了解,还真有这种可能。
    林绍涛手指著周一鸣、贾宽两。
    “不愧是跟我在个宿舍里睡了两年的兄弟,这次还真被你们给猜错了!”
    周一鸣、贾宽面面相覷。
    啥?
    猜错了?
    林绍涛没好气地说道:“亏你俩刚刚还一口一个这首歌不適合现场唱,台下领导们听了不合適,怎么我们仨上去唱就合適了?”
    “我们这不是怕你脑子热,又犯糊涂嘛。”
    周一鸣隨即解释道。
    贾宽也跟著猛点头。
    林绍涛看著两人:“上回我脑子一热,选了这首歌,亏还没吃够,现在看到废话版翻唱了,又改唱废话版,朝令夕改,我在家眼里成什么了?”
    这回换成贾宽解释道:“其实我们给你推荐这个视频也没別的意思,就像说连这种恶搞的视频都大家都能接受,没理由我们三个正儿八经上去唱反而会被观眾嘘吧?”
    林绍涛摇摇头。
    恶搞大家能够接受,不代表大家能够接受欺骗。
    最重要的一点,塑料兄弟的废话版《孤勇者》是得到了原唱老男孩认可和转发支持的。
    林绍涛甚至能猜到,老男孩和塑料兄弟现实之中应该是朋友熟人一类的关係。
    所以才能像朋友之间恶搞开玩笑一样,原唱都不生气,网友跟著生哪门子气?
    这时,周一鸣突然开口。
    “我知道了,你是受老男孩转发塑料兄弟视频的启发,想在迎新晚会上让老男孩跟我们互动一下,这样衝著老男孩去的观眾就不会对我们翻唱《孤勇者》意见那么大,甚至觉得上当受骗了对吧?”
    林绍涛再度抬手,指著周一鸣。
    坐床上的贾宽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不会这次又猜错了吧?
    “这次终於被你给猜对了。”
    林绍涛跟著又补充说:“但是没有全猜对,你们想啊,当初我提出要在迎新晚会上唱《孤勇者》的时候,老男孩是不是已经给过次面子了?”
    周一鸣、贾宽齐齐点头。
    “现在咱们再去找人家,迎新晚会上互动一下,我们又不是像塑料兄弟那样,跟人家是朋友,人家凭什么帮我们?“
    贾宽下意识地说道:“大家都是一个学院的,互相帮助一下这不是为了办好迎新晚会的大局考虑吗?”
    林绍涛反问:“你忘了《孤勇者》这首歌是怎么来的了吗?程锋要是个讲大局的人,你觉得他之前会敢发那个视频?”
    贾宽顿时就没话说了。
    程锋那种敢把天都捅个窟窿出来的性格,你跟他讲大局,这不搞笑呢吗?
    周一鸣跟著给提了个主意。
    “你之前在外联部的那个副部长,顾佳,她不是程锋班的学生辅导员吗?要不找她帮帮忙?”
    “顾佳现在已经是双创部的部长,这个部门多受学院重视我就不说了,反正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我这个位置就会由顾佳接任,更何况上次就已经找过她帮忙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人家帮忙,她又没欠咱们的。“林绍涛解释道。
    周一鸣和贾宽对视一眼。
    这也不对那也不行,两人现在都有点猜不透林绍涛到底想干嘛了。
    林绍涛抬起头,看著两人。
    “找老男孩在迎新晚会上跟我们互动一下是可以的,但如果我们只是上去简单翻唱就太没有诚意了。”
    在周一鸣、贾宽困惑的眼神中,林绍涛摊牌了。
    “我想给《孤勇者》重新作词,这样的翻唱才算是对原作最好的致敬。”
    周一鸣、贾宽听完都沉默了。
    废话版《孤勇者》的歌词都只敢在原作歌词上借题发挥。
    林绍涛倒好,上来就要另起炉灶。
    这可是一招险棋。
    林绍涛坐在上下床的楼梯上,翘著二郎腿,语气隨意地说道:
    “没事,你俩要是有什么顾虑的话,还是像一开始我说那样,我自己上去唱就行了,你们也別有什么心理负担,觉得对不起兄弟。“
    这话要是放在刚刚,周一鸣和贾宽还会相信。
    现在嘛。
    周一鸣上去直接给了林绍涛一脚:“了,少在这里跟我们玩激將法,说吧,要我们帮你做什么。”
    林绍涛笑了:“你们就帮我参谋参谋这新歌词该怎么写,我现在只有一个大概的想法,主题就写我们大学生,平时总逃课,考试前突击复习,最后掛科——你们觉得怎么样?”
    听著似乎有点搞头。
    周一鸣拿起吉他,贾宽也从床上下来,林绍涛拿起扫帚当话筒。
    三人先合唱了一遍原版《孤勇者》,第二遍就开始即兴创作。
    有原版歌词作为参考,林绍涛所谓的重新填词,其实就是照著格式重新改改词,统一下韵脚就行。
    就在三人忙著即兴创作的同时。
    商学院,302女生宿舍。
    许红豆走到阳台上,拨通了姐姐许红米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许红米就大声质问道:“干嘛掛了我的视频电话?”
    “我舍友正用我电脑弄个班级统计表格,明早就要,挺急的。”
    许红豆不急不慢的说出了早就想好的藉口。
    真正原因是她今天换了新髮型,不想让许红米这么快就知道。
    否则许红米一知道,她们全家七大姑八大姨那些亲戚就全知道了。
    最要命的是,许红米肯定会问,为什么以前让许红豆剪掉刘海不剪,这时候突然剪掉。
    是不是恋爱了!
    事情一旦发展到那一步,就不是许红米一个人审问,而是全家轮番上阵,三堂会审。
    许红豆哪招架得住啊。
    “你跟我视频,有事?”
    “没事啊,就看看你,省得妈老是跟我耳边念叨,这一阵子见不到你,心里就想得慌。”
    “你让他们跟我直接打视频电话啊,之前你不是教过爸妈怎么用qq了吗?”
    “没用,一阵子过后就全忘了,还说我俩都不在家,留著宽带也没用,就给退了,你说气不气人?”
    “他们就是想省那点宽带费,再说他们那辈人又不像我们,电脑、网际网路、手机都是刚需。”
    “所以,他们想你又见不著你,怪谁呢?”
    “没事,我国庆就回家,火车票都买好了。”
    “哟,这么听话。”
    “那是,我可是要做爸妈的暖心小袄,哪像你,是件漏风小袄,你大一国庆那会都玩疯了吧,爸妈打电话叫你回来,你都不回。”
    “我是参加了学校的青年志愿者协会,国庆期间社团组织去社会实践,没法回家。”
    “,知道你忙,所以你就勇敢去打拼吧,爸妈以后我来照顾。”
    “你还照顾他们呢,你別让他们照顾你就了。”
    “看不起谁呢?”
    “了,我懒得跟你吵,就跟你说个事吧,你的车票可以退了。”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跟爸妈都商量好了,正好这个月我准备休年假,22號我和爸妈一块儿去燕京,计划玩一星期,28號走。“
    “真的?你们干嘛不国庆节来啊?”
    “国庆节去干嘛?到处都是人从眾,到底是去看景还是看人啊?这叫错峰出游懂不懂!”
    “我不懂,就你会挑日子了吧?”
    许红豆轻咬著嘴唇。
    这下好了,本来想瞒到国庆再让家里知道自己换了髮型,现在提前一星期不说。
    关键许红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国庆前一周。
    27號周六晚上,正好就是商学院迎新晚会。
    到时候这事肯定瞒不住。
    问题是夏晴9点钟的时候接到院里通知,今年的迎新晚会凭票入场。
    大一大二学生一人一张票,院里让各班班委先统计一下有没有不去的同学。
    不去的就不给票,可见今年迎新晚会这票有多紧张。
    刚刚夏晴也在班级群里问了一声,群里在线三十多个人,愣是没有一个人不去。
    反而是有人问还有没有多的票,想带朋友一块儿去看。
    打完电话,许红豆回到宿舍。
    陈南星看许红豆神情不对,问她怎么了。
    许红豆把姐姐和爸妈国庆前一周要来燕京玩的事说了出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迎新晚会那天不知道上哪去多弄三张票。
    “这还不简单,找杨牧野啊!”
    陈南星上前搂住许红豆的胳膊:“你忘了迎新晚会最大的赞助商是谁了,现在谁都可能缺票,唯独杨牧野手里不会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