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剑刃交锋,晋级的四强
    君临今日的晨光带著几分凌厉,刚漫过比武场的木栏,就被观眾的欢呼声揉得滚烫。
    今日是剑术比赛的八强淘汰赛,几处剑术台被围得水泄不通,连红堡的雉蝶上都趴著看热闹的侍从,手里攥著画著骑士纹章的木牌,见著熟悉的贵族子弟出场,就使劲挥舞,木牌上的顏料蹭在石墙上,倒成了比武场特有的“战痕”。
    王室看台的气氛比昨日更显凝重,杰赫里斯国王握著权杖的手微微用力,目光扫过台下的八强骑士—
    卢伯特·克莱勃的铁剑轻语、莱昂·科布瑞的空寂女士、戴蒙·坦格利安的暗黑姐妹、梅斯·佛罗伦的细剑狡狐、戴蒙的黑火、赛伦·雷耶斯的重剑狮牙、
    博洛斯·拜拉席恩的宽刃剑风暴、洛伦特·马尔布兰的白袍剑守誓,八柄剑在晨光里泛著冷光,像八道即將交锋的闪电。
    克莱蒙特·克莱勃爵士偷偷轻拍一旁老伙计莱安·雷德温爵士的手背,声音温和:“看起来都是好苗子,无论谁贏,想来都是七国的幸事。”
    “第一场!卢伯特·克莱勃对阵莱昂·科布瑞!”御林铁卫克莱蒙特·克莱勃的声音刚落,中央剑术台就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一个是戴蒙麾下最勇猛的“蟹爪利刃”,一个是手握空寂女士的“谷地新星”,两人的对决,从昨夜起就成了诸侯议论的焦点。
    卢伯特握著橡木剑走上台,剑鞘上的克莱勃家“沼泽金盏”被晨光映得发亮,他对著莱昂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莱昂,空寂女士虽利,可我的剑也少追隨殿下劈开过野人的盾牌!”
    莱昂也笑著拔剑,空寂女士的瓦雷利亚钢剑刃泛著淡蓝光泽,剑身上的古老纹路像活过来一般:“卢伯特,那咱们就看看,是你的剑术厉害,还是我更胜一筹。殿下麾下最强的身份我也感兴趣呢!”
    號角声响起,两人同时出招。莱昂的剑招带著谷地骑士的优雅,空寂女士在他手中像条游蛇,时而刺向卢伯特的肩甲,时而扫向他的腰侧,每一招都精准狠辣;
    卢伯特却不慌不忙,轻语铁剑舞得虎虎生风,用剑身硬接空寂女士的攻击,“鐺鐺鐺”的脆响震得人耳膜发颤。
    看台上传来阵阵惊呼,莱昂的堂兄加雷斯忍不住前倾身体,手指紧紧攥著看台的木栏:“莱昂,用科布瑞旋”!”
    直到三十回合过去后,两人都出了不少汗时,莱昂才突然变招,空寂女士贴著地面扫向卢伯特的腿,想逼他跃起露出破绽;
    可卢伯特也是早有防备,非但没跳,反而猛地矮身,轻语横扫向莱昂的脚踝。
    莱昂惊呼一声,急忙后跳,却被卢伯特抓住机会,一剑点在他的胸口一一显然按照规则,点到为止,卢伯特贏了。
    “我贏了!”卢伯特举起剑,声音里满是激动。
    莱昂也是笑著收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空寂女士的剑鞘轻轻撞了撞卢伯特的轻语:“还是老大厉害,这次我也参与马上比武,几天后咱们在马上再比一场。”
    卢伯特重重点头,伸手抱住莱昂:“好!到时候我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克莱勃家的长枪也不是吃素的!”
    看台上的谷地诸侯纷纷鼓掌,科瑞布伯爵笑著对约伯特鬆口气说:“我们家莱昂输得光彩,这个蟹爪半岛半野人小子也贏得磊落,都是好样的。”
    第二场则是戴蒙·坦格利安对阵梅斯·佛罗伦。
    “浪荡王子”握著暗黑姐妹,漫不经心地走上台,金袍的下摆扫过台面的沙砾,登场时无数金袍子和君临的妇女以及看台上的观眾为之欢呼。
    他对著梅斯挑了挑眉:“梅斯爵士,听说你在河湾地贏过不少骑士,可別在我这里哭鼻子。”
    梅斯也不恼,手握握著细剑微微躬身:“大戴蒙殿下,我的剑,可不会因为您的身份就手软。”
    两人的剑招截然不同一戴蒙·坦格利安的剑快如流星,暗黑姐妹在他手中像道黑影,专挑梅斯的破绽;
    梅斯的细剑则优雅沉稳,每一招都透著河湾地骑士的从容,像在跳一支精心编排的剑舞。
    “戴蒙大人,你这招暗刃”,看起来,还是前天的老样子。”梅斯笑著避开,细剑直取戴蒙的手腕;
    戴蒙翻身躲开,暗黑姐妹却突然变向,剑刃擦过梅斯的剑鞘,轻轻点在他的肩甲上。
    “我输了。”梅斯笑著收剑,眼里没有丝毫失落,“您的剑还是像前几日一样这么快,如果昨日是埃林那傢伙贏,今日要是跟您比,怕是也贏不了。”
    戴蒙·坦格利安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今日到却是没忘了分寸:“你的剑也不错,河湾地能有你这样的骑士,是河湾地的福气。当然小戴蒙有你这样的追隨者,也是他的福气。”
    梅斯躬身行礼,走下台时,正好遇到埃林·雷德温,两人击掌一笑,埃林轻声在好友耳畔说:“下次我来跟他比。”
    梅斯则是点头回应:“我等著看你贏他。”
    第三场就轮到戴蒙对阵赛伦·雷耶斯了。
    赛伦握著他特製的重剑红狮,剑身泛著冷光,他刚走上台,西境看台就爆发出欢呼,他父亲雷耶斯伯爵更是站起身,对著他喊:“赛伦!別给西境丟脸!”
    赛伦重重頷首,转身对著戴蒙躬身:“殿下,我的重剑可是劈开过不少铁甲,您要小心。”
    戴蒙也拔剑,黑火剑的瓦雷利亚钢纹路在晨光里泛著暗金光泽,他轻声说:“你的勇气可嘉,放心出手,尽情向我挥剑吧。”
    號角声响起,赛伦率先出招,重剑带著千钧之力劈向戴蒙,那力道仿佛让整个看台都跟著震动;
    戴蒙却不慌不忙,黑火剑轻轻一挑,就卸去了重剑的力道,隨即剑刃横扫,逼得赛伦连连后退。
    西境看台上的雷耶斯伯爵忍不住攥紧拳头,嘴里念叨:“用那招————”
    赛伦听到喊声,突然变招,重剑竖直劈下,想將戴蒙的剑劈飞;
    可戴蒙早有防备,黑火剑贴著重剑的剑身滑过,剑刃亦是轻轻点在赛伦的胸口。
    “我输了。”赛伦收剑,脸上没有丝毫不甘,反而带著几分敬佩,“殿下的剑术,比传说中更厉害。”
    戴蒙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鼓励道:“你的重剑用得很好,若再练些技巧,整个维斯特洛也会少有对手。”
    赛伦重重点头,转身对著西境看台鞠躬,雷耶斯伯爵笑著鼓掌,跟旁边西境贵族们攀谈的声音里满是欣慰:“我们雷耶斯家输得起,他这样也算没给我丟脸。”
    第四场是博洛斯·拜拉席恩对阵洛伦特·马尔布兰。
    博洛斯握著宽刃剑,气势汹汹地走上台,黑绿相间的战袍被风吹得鼓鼓的,他对著洛伦特大喊:“爵士!昨天布兰登那傢伙输了,今天我替他贏回来!”
    洛伦特穿著御林铁卫的白袍,手里握著白袍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开口:“博洛斯少爷,我劝你別太用力,免得等会儿输了,又要找藉口。”
    两人的对决充满了喜剧色彩。博洛斯上来就使出蛮力,宽刃剑劈得虎虎生风,可洛伦特的剑招却沉稳得像座山,每一招都精准地挡开博洛斯的攻击。
    “你倒是出招啊!別只会躲!”博洛斯急得大喊,额头上的汗顺著脸颊往下流;
    洛伦特却依旧从容,甚至还抽空整理了一下白袍的褶皱:“博洛斯少爷,你的力气很大,可剑招太乱,我要是想贏,早就贏了。”
    话音刚落,洛伦特突然变招,白袍剑轻轻一点,就挑飞了博洛斯的宽刃剑。
    博洛斯愣在台上,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台上传来鬨笑,才涨红了脸,捡起剑嘟囔:“你耍诈!有本事过几天马上比!”
    洛伦特笑著收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別的我或许比不过你,可剑术,你还得练几年。”
    博洛斯虽不服气,却也是认了输,转身走下台时,正好遇到布兰登,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下次咱们一起跟他比!”
    引得周围的贵族和骑士们哈哈大笑。
    夕阳渐渐西斜,八强赛结局的也是终於尘埃落定一卢伯特·克莱勃、戴蒙·坦格利安、戴蒙·黑火、洛伦特·马尔布兰,四人晋级四强。
    侍从们將四强名单用红漆写在中央木板上,围观的诸侯纷纷围过去,討论著明日的半决赛对阵。
    泰蒙德·兰尼斯特对著马尔布兰伯爵难得笑道:“你弟弟洛伦特爵士倒是给咱们西境留了点面子,真给你们马尔布兰家爭了口气。”
    洛伦特伯爵也笑回应:“那位黑龙戴蒙殿下的剑术,才是真的厉害,我在他巡游时做客我们烙印城就见识过,明日的半决赛,怕是更精彩。”
    戴蒙抱著雷妮拉,身边围著盖蕊和乔斯琳。
    雷妮拉已经醒了,小手攥著戴蒙的披风,时不时往四强名单的方向看;
    盖蕊照例递来一块蜜糕投餵戴蒙,淡紫色眼眸里满是担忧:“明日跟大戴蒙那傢伙或者洛伦特爵士比,你可要小心。”
    戴蒙笑著点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髮:“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今年的比武大会可是难得的没有出现意外呢。”
    不过话音未落,戴蒙·坦格利安家走过来,手里晃著酒壶,金袍的下摆沾了些沙砾:“小戴蒙,明日半决赛,咱们可別太早相遇,我还想跟你好好比一场。”
    戴蒙笑著点头:“好啊,那就看谁能走到最后。”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没有敌意,只有骑士间的惺惺相惜。
    远处的狭海方向,科利斯·瓦列利安以及其余诸侯的旗舰依旧停在那里,帆影在暮色中泛著银辉。
    夜色渐深,比武场的火把亮了起来,像撒在地上的星子。
    部分参加比赛年轻骑士们在剑术台旁试图復盘今日比赛出现的剑招,剑击声与少年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诸侯们依旧是三三两两地往君临走,討论著明日的对决,不少因为今日压盘赚了不少,当然也有人血本无归,不过赛后还是互相搀扶著,走向新发现酒馆共同买醉一杯;
    戴蒙抱著雷妮拉,身边跟著盖蕊、乔斯琳和简妮,慢慢往回走,雷妮拉的小手紧紧攥著他的手指,简妮则兴奋地讲著明天要为他加油,盖蕊和乔斯琳一个“姑姑”,一个“母亲”,时不时叮嘱他注意安全。
    这一夜的君临,註定不会平静。四强並立的局面,像四支即將交锋的利箭,预示著明日的比武场,必將掀起一场更激烈的风暴。
    而戴蒙握著黑火剑,感受著肩颈烙印的微微发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无论对手是谁,他都要贏,不仅为了荣耀,更为彰显自己的存在,来应对未来的危机,让七国在自己巡游后,彻底明白自己这条“战无不胜”的黑龙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