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心情大好的权馨將权国栋的喊冤声以及赵玉华,权国旗的哭喊声拋在了脑后。
    由著他们闹吧,自己还有正事儿要办呢。
    她拿著空间里的户口本儿就去了街道办事处。
    要想回到靠山村,最好的办法就是下乡。
    她一刻都不想等了。
    “小同志,你真要报名下乡?”
    办事处的同志很是惊讶。
    要知道,兰市可是大城市,好多人为了逃脱下乡,想尽一切办法想要摆脱这个命运。
    女同志甚至愿意嫁给残疾人都不想去下乡。
    还有好多人自残,装病。
    这小同志倒好,自己找上门来了。
    因为,下乡的知青都知道乡下是个什么样子。
    在那艰苦的环境以及恶劣的条件,用不了几天,就能磨灭所有人建设新农村的热情与热血。
    主动要求下乡的,这还是头一次见。
    而且一旦下乡,想要返城,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权馨很是镇定地將户口本儿递了过去。
    “大姐,为祖国建设付出一点绵薄之力,是作为一个华国人最应该有的觉悟。
    我就是一块砖,只要祖国需要,哪里有用哪里搬。”
    这口號,还是要喊喊的。
    办事员是个三十来岁的大姐,闻言,眼里的激情也被点燃了。
    “好同志,你是我们兰市的骄傲。
    既然你有这么高的觉悟,那我也不阻拦你了。
    今年下乡有两个时间两个地点,一个是三天后,去距离兰市三百公里外很偏远的靠山村。
    一个是腊月里去南方,你选哪一个?”
    这两个地方的条件,都不是一般的艰苦。
    尤其是靠山村,那里四面环山,气候乾燥,你想去哪里?”
    “我选靠山村,谢谢大姐。”
    那里,有她要保护的人,也有她要报的仇,她必须去那里。
    办完这件事,权馨又去找了自己的一个同学,吴芳芳。
    吴芳芳是她的高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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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学时,她们关係还不错。
    只是因为考毛纺厂的工作时,她考了第一考上了,吴芳芳考了第三落榜了。
    根据前世的记忆,因为没有工作,吴芳芳今年年底也下乡了。
    只是下乡后,嫁给了乡下的一个无赖,后来被殴打致死。
    既然自己回来了,那自己能帮她一点是一点吧。
    反正,她就是將这工作白送出去,也不能便宜了周阮那个做精。
    思索间,权馨来到了吴芳芳家的门口。
    一別近二十年,再次见到为数不多的老朋友,权馨禁不住红了眼眶。
    “芳芳.......”
    “你怎么来了?有事?”
    吴芳芳语气淡淡。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小肚鸡肠也好,反正现在,吴芳芳就是看著权馨不顺眼。
    权馨没理她的冷淡,出声问道:“芳芳,听说你要下乡?”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吴芳芳。
    “权馨,你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成绩比我好,考进了毛纺厂很了不起。
    可这有什么可炫耀的?
    我下乡,我光荣,我为祖国增砖添瓦我高兴,用不著你来我面前挖苦我。”
    权馨忙拉住了想要进屋的吴芳芳。
    “芳芳,你別生气,听我说。
    后天我就要去下乡了,毛纺厂这个工作我想卖给你。
    你要是不要,我就再去找別人。”
    “什么?”
    吴芳芳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权馨。
    “我说,你被方天宇放鸽子,是不是刺激得脑子不合適了?
    毛纺厂的工作那么好,你不好好上班却要去下乡,我看你是脑子坏了。”
    脑子坏了就去三院。
    “芳芳,我没开玩笑,我们进去说。”
    权馨瞄了一眼四周。
    这里是罐头厂的家属院,楼下面人来人往的。
    吴芳芳怔愣了一瞬,忙拉著权馨进了屋,关上了屋门。
    手脚麻利给权馨冲了一碗白水,吴芳芳这才说道:“我早都说过,那方天宇不是个东西。
    每次和你在一起,身边都要带个周阮。
    谁家谈恋爱的人身边还要带个电灯泡啊。
    也就是你,傻而不自知,我说周阮两句,你还替她辩解。
    这下好了,你和方天宇的婚事都成了一场笑话。”
    虽然对权馨有些成见,但吴芳芳还是很关心权馨的。
    “你啊,別把自己的將来寄托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男人要能靠得住,那母猪都能爬上树。
    更何况,那方天宇一看就不是个好的,吃著碗里的,看著锅里的。
    索性借著此事远离那渣男,你也算是脱离苦海了。”
    权馨连连点头。
    “你说得对。
    我现在已经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以后,不会再与那二人有任何联繫了。”
    吴芳芳被权馨的突然改变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过,权馨能及时跳出那个火坑,她也很替她高兴。
    “你想好了要去下乡?
    那工作,你真的不要了?”
    “嗯,街道那边手续都办好了,后天就走。”
    “为了一个渣男,你不至於连工作都不要吧?”
    吴芳芳有些想不通。
    现如今这工作有多难搞,她比谁都清楚。
    还有,口號喊得是很热血,但下乡的知青,有哪个没有千方百计地想要回来。
    可是这几年能回来的人,寥寥无几。
    “和方天宇无关。
    我去那边,有不得已要处理的事情。”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吴芳芳见她语气坚决,只好道:“既然如此,那这工作,我要了。
    你这边大概要卖多少钱?”
    权馨想了想。
    “一千吧,再给我一些票,什么票都行。”
    吴芳芳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价格。
    前段时间,她爸罐头厂的一个工作都要卖了一千五呢。
    “一千五吧,这个价格,有些低了。”
    吴芳芳很是心动,但也不想让权馨吃太大的亏。
    “一千就行。
    要是你过意不去,给我再弄几瓶罐头唄。”
    那东西,她爱吃。
    吴芳芳见权馨不肯鬆口,只好笑著道:“你啊,还是那么嘴馋。
    放心,到时候我让我爸给你弄百八十瓶。”
    就怕她带不走,便宜了別人。
    “那感情好,到时候我上门来取。”
    送回去,她可吃不到嘴里。
    “那行,明天你来取,我装在车子里你拉走。”
    反正,两家的距离也不远,拉回去也费不了多少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