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国红,你有本事就打。
    你伤我一根汗毛,我就把周阮的画像送给村里每个光棍汉每人一张。
    我,说到做到。”
    权国红的大脑瞬时就炸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著权馨。
    一年不见,这死丫头怎么就变得这么卑鄙了,这么下作的事她都要做!
    “权馨,你无耻!”
    权国红被气得失去了理智,扬起拳头又朝权馨脑袋砸去。
    只是拳头还没落下,他高大的身子就倒飞了出去,砸在地面上溅起了一圈灰尘。
    凌司景高大的身影挡在权馨面前,浑身散发著冷气。
    “权国红,你想死吗?”
    男人浑身冰寒,嚇得看热闹的人都禁不住退后了几步。
    凌小丫也站在哥哥身边,指著权国红道:“你还是小馨姐姐的哥哥呢。
    我呸,谁家的哥哥会为了別的人来打自己的妹妹。
    怪不得我小馨姐姐会不认你。
    你这样的哥哥,就该被姐姐打死!”
    凌小丫的话,让村里人以及知青都看清了权国红的真实面目。
    是啊,哪里是权馨发疯爱打人?
    这权国红本身就不是个好东西,是他动不动就对权馨喊打喊杀的,还为了一个別的女人。
    这权国红,是不是脑子不清楚?
    还有那个叫周阮的,未婚就与人苟且,哎吆,可真够下贱的。
    权馨看著挡在她面前的高大身影,莫名红了眼眶。
    前世,他就是不顾別人的非议,一直帮助著她,让她过了两年正常人的生活。
    这一世,在別人看热闹时,他还是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
    这样的好人,她要怎么做,才能还清这两世的人情?
    “权馨,你给我等著!”
    权国红不敢和凌司景当面硬刚,捂著肚子站起身,冲权馨恶狠狠吼了一句。
    “好,我等著。
    权国红,你喜欢你的周阮,那是你的事。
    但以后,別拿周阮的事来噁心我。
    我既然已经离开了权家,那以后就不会和你们有任何的关係。
    你们谁娶周阮我都没意见,我会祝福你们。”
    最好是,你们亲兄妹终成眷属。
    权国红眸色猩红看著权馨。
    他將周阮小心翼翼藏在了心灵最深处。
    可他没想到,权馨会看穿他的心思,將此事讲了出来。
    她怎么可以这样!
    她这样说,不是將他的阿阮说成了一个水性杨的女人吗?
    明明他的阿阮,是那样的冰清玉洁,善解人意。
    “权馨,你真是令我噁心。
    阿阮一直身体不好,天宇照顾一下她怎么了?
    方天宇拋弃你,是因为你善妒,没有容人之量。
    你想借著此事给阿阮脸上抹黑,我告诉你,你別痴心妄想。”
    “嗯,方天宇该去照顾你的周阮。
    所以,我不要他了,以后他爱照顾谁就照顾谁。”
    权馨语气淡淡。
    那样一个骯脏下作的男人,也就適合周阮那样心口不一的女人。
    权国红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权馨。
    从小到大,权馨一直围著方天宇转,是个人都能看出她对方天宇的喜欢。
    她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而不要方天宇呢?
    嗤!
    他相信,只要方天宇说上两句好话,权馨一定会乐顛顛跟著方天宇走的。
    可所有人都没想到,一向懦弱的权馨就是走得这么干脆。
    她下乡了,卖了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下乡了!
    她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兰市。
    “权馨那个小贱人,简直就是个畜生!
    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她了,要让她这么害我!
    我就该早点把她卖给人贩子,让她去大山里伺候老男人.......”
    最不甘心的,就是赵玉华。
    没了权馨,家里所有的琐事都落在了她的肩上。
    她要上班,还要管家里的一日三餐。
    衣服脏了没人洗,卫生脏了没人管。
    她的厨艺还不行,辛辛苦苦做好的饭菜还被丈夫儿子嫌弃。
    摔碗大骂之余,她突然就想到了权馨的好。
    起码有她在,这个家的家务,她是从来都不用管的
    家里被偷的这些日子里,每个人几乎都没合过眼。
    虽然后来也报了案,但有些东西,根本就不敢见光。
    就是公安来了,权任飞和赵玉华也不敢说家里丟了多少东西。
    而且就算是抓到了贼,这么长时间过去,那些东西估计也找不回来了。
    赵家的两个哥哥也遇上了大事。
    听说老二要被枪毙,老大也要去坐牢,这都是哪个丧良心的和赵家过不去啊!
    他们心里窝火,憋屈,怨恨,偏偏还无处发泄,每天只能在家里互相指责埋怨,无能狂怒。
    赵玉华和权任飞几乎每天都吵架,打架。
    但即便如此,他们依旧觉得压抑,痛苦。
    权馨走了,屋里脏乱不堪,每天回来就能吃到嘴的热乎饭也没人做了。
    而权家被人偷得一乾二净也被人传得越来越邪乎。
    好多人都说,是权任飞和赵玉华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才得到了报应。
    只不过这些话,都是私下说的,没人敢在明面上说。
    但因著此事,许多同事以及邻居看著权家人的目光都带上了鄙夷与不屑,还不自觉远离了这家人,让他们苦不堪言。
    这样的谣言,方家人自然也是听到了。
    吃晚饭时,方母一脸不悦。
    “儿子,那权家不会是因为不想退我家的彩礼才故意闹这么一出吧?”
    这两天的权任飞,整个人就像是抄了水的菠菜,蔫吧的不行。
    方天宇皱眉。
    “妈,他们家真被偷了,一家人都睡在地上,好不寒酸。”
    “反正我不管。
    你要是不將咱家的彩礼要回来,我就亲自去。”
    “妈,你烦不烦?
    成天揪著这样的事没完没了。
    我都说了权家被偷空了,就是过日子都有些艰难,哪里还有钱还给我们?你就不能再等等吗?”
    方天宇烦不胜烦,摔下筷子就走了。
    方父看著儿子离去的背影,出声劝道:“你也別逼他太紧。
    儿子也未必有多在乎权馨,只不过你越反对,他便越对权馨上心。
    为了那么一个不知轻重的女人吵架,不值得。”
    方天宇出了家门,直接去了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