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芳撇著嘴看著权馨。
    “我看啊.......”
    只是还不等她话说完,权馨捡起一个土坷垃就准確无误扔进了她的嘴里。
    “呸!呸!”
    马玉芳几近作呕,吐掉了嘴里的泥土指著权馨道:“姓权的,你凭什么打人!”
    权馨美眸一凌,上前两步就扯著她的头髮將她摔在了地上。
    “啊!”
    尖叫声响起,嚇得树上的鸟雀扑扇著翅膀慌忙飞走了。
    权馨坐在踩在她的肚子上,扬起巴掌就给了她几个嘴巴子。
    “救命啊,疯婆子杀人了!”
    马玉芳被打得没有一点还手之力,只能扯开嗓子,希望能有人前来救救她。
    “是啊,知道我是疯婆子你还招惹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权馨又甩了一个巴掌,居高临下看著面颊红肿的马玉芳。
    站在一旁的凌司景:“.......”
    他是管呢,还是不管啊?
    凌小丫目光灼灼地看著权馨。
    “权姐姐威武,我为姐姐加油扛大旗!”
    凌司景忙捂住了她的嘴。
    快別火上浇油了。
    闻讯赶来的几个知青看见这个场景,呆了一瞬,隨即便恢復了正常。
    权知青不好惹,他们一直都知道。
    说不定王家三兄弟就是她给整没的,他们可不敢去找权馨的不是。
    凌司景看了一眼马玉芳的惨样儿,嘴角勾了勾,然后冷声道:“权知青是自卫,你们以后,別惹她。”
    知青们:“.......”
    幸好他们没惹,要不然,今日他们也会跟著遭殃。
    他们这会儿已经嚇坏了。
    尤其是王晓玲。
    马玉芳这个人就是嘴贱,还爱显摆。
    这比不过权馨心里就不舒坦了,处处来找权馨的茬儿。
    这下,踢铁板上了吧?
    以后,她只吃马玉芳的好东西,可不敢再为马玉芳出头说话了。
    这权馨就是个不怕事的泼妇,她们全部加起来都打不过权馨。
    眼见得马玉芳脸都肿起来了,其他几个知青就想跑过去拉架。
    这把人打坏了也不成吧?
    谁想,凌司景隨意扫了他们一眼道:“女同志打架,別人瞎掺乎什么?”
    那马玉芳,就该打。
    嘴贱的不是一般。
    权馨能忍到现在,已经是涵养性极高了。
    不过,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权馨嘴角一扬,下一刻,她揪下了头髮上的头绳,又乱抓了两把,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还往脸上抹了一把尘土,就,呜呜地哭。
    马玉芳一见,爬起来就把权馨扑倒在地,短胖的馒头手就扬了起来。
    “你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她哪里会放过权馨。
    凌小丫和村里的几个小孩子一看权馨姐姐要受欺负,那还了得?
    扑上去就要打马玉芳。
    却听见一道严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住手!”
    话音刚落,张玉梅和村里的一个婶子就衝上前將马玉芳给拉开了。
    马玉芳气得眼睛通红。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打死这个贱人!”
    混乱之际,凌司景抓起地上的泥巴往权馨脸上抹了两把,还把剩下的一点抹在了权馨的头髮上。
    刚才几个孩子在旁边和泥巴玩来著。
    权馨:“.......”
    大哥,我谢谢你啊。
    不过现在,她更像被打的那一个。
    凌富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髮丝凌乱,满身脏污的权馨,又看了一眼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停跳脚大骂的马玉芳,只觉额角突突直跳。
    这是闹什么?
    就不能消停一点?
    马玉芳一看见是凌富强,便大喊著告状。
    “凌支书,你可要为我做主啊,你看看权知青把我打的........”
    別人还没说话,凌小丫和几个孩子发话了。
    “这个女人有病。
    我们和权姐姐好好在这里割猪草,她一来就说我权姐姐这不好那不好,还说我权姐姐偷懒,把活计丟给我们干。
    我权姐姐为了自己的名声辩驳了两句,这不,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了。”
    “就是,这个女人可坏了,连小孩子都欺负。”
    其他孩子附和。
    “你们.......你们这些撒谎精!”
    马玉芳气坏了。
    她是说了几句过头话,可被打的是她啊!
    其中一个女知青一直对权馨不满,发话道:“支书,我们在附近除草,没听见马知青说什么,就看见权知青將马知青拽倒在地,还扇了马知青的耳光。
    这不管有什么矛盾,打人总是不对的。”
    “你放屁!”
    村里几个婶子不干了。
    这马玉芳居然敢骂她家孩子是撒谎精,这怎么能行?
    “你的眼睛是出气的吗?
    我们这么多人都看见是马知青压著权知青在地上打,权知青从始至终都没还过手。
    你们就是对权知青不满。
    因为她来了后你们干活儿就不得不全力以赴了。
    可你去看看你们除的那草,这儿留几根灰灰菜,那儿留一片苦苦菜,干活儿一点不老实,都是跳著干,就想著早点完成一亩田的任务。
    你们干过的地,我们还要跟在你们身后进行二次劳作。
    就你们这样的工作態度,也就我们凌支书大度。
    要搁在別的大队,早送去批斗了。
    还有脸在这里指责人家权知青。
    这要是权知青去除草,我敢相信,人家收拾过的那地,连一根菟丝子都找不见。”
    这大娘是村里狗蛋的奶奶,那嘴皮子就是来十个泼妇她都不带怕的。
    这大娘为人泼辣,却是个讲理的。
    狗蛋等十几个孩子最近一直跟在权馨后面跑。
    也不知道权馨给他们吃了什么,这十几个孩子的身体肉眼可见圆润了不少,人还变勤快了。
    以前打发乾个什么事,你不喊五六遍,那是连个屁股都不抬的,非得要打人抄起笤帚疙瘩才能动一下。
    现在,只要喊一声,那声音都回答得脆生生的,让村里的婶子大娘们都开心得不得了。
    更何况权馨也是大方嘴甜的,凡是遇见的婶子,不是热情打招呼,就是给她们塞一把瓜子大豆,或是一把炒黄豆。
    所以,凡是和权馨作对的,那就是她们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