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泉有些意味不明。
    细看,这二人连长相都有些相似呢。
    权向东警惕地看了一眼刘泉。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
    权馨微微一愣,很快就回了神。
    “那还真是好巧,这位同志,看来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呢。
    以后你要是不介意,我就叫你权大哥吧?”
    权向东鬆了一口气,应道:“好,你隨意。”
    那態度,不冷不热,看得刘泉直摇头。
    “权同志,对待女同志要热情点嘛。”
    怎么一个个的,都像头倔驴这么不解风情呢?
    刘泉又看向权馨。
    “你这个小同志很不错,脑子挺活络。”
    能想到將满山的野树嫁接成经济作物,那脑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赵队长也对权馨投去了讚许的目光。
    要是山上这些野果树真能给村里带来收益,那权馨就是靠山村的大功臣。
    眾人说说笑笑,一路朝山坡上走去。
    边走,他们边查看这野果树的生长情况,更是要看清这山上到底有几种野果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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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大家都兴致缺缺,因为爬山很累。
    但越往前,大家脸上的神情就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尤其是权向党和刘场长。
    权向党在果林间查看了几个来回,然后激动道:“这山上的桃树耐寒耐旱,对生存的环境和土地要求不高。
    现有的野桃核大毛多,味苦干涩,但很適合嫁接。
    那边的野梨树属於秋子梨,嫁接后的成活率很高,明年就能开结果。
    还有那几十棵黑果子,可以嫁接柑橘,也可以嫁接苹果枝。”
    眾人一听,简直开心极了。
    尤其是赵队长。
    要是能嫁接成功,有了这么一大片果林,大家的生活就能得到很大改善了。
    卖出去那可都是钱啊!
    “太好了,没想到凌司景找见的野果林也能派上大用场!
    那刘场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安排果树嫁接?”
    赵队长激动地问。
    他都等不及了。
    刘场长看了一眼信心满满的权向党,心里也很是激动。
    野果树不光靠山村有,他们农场的大片山头上也有。
    这几年还砍伐了不少,现在想想还真是好心疼。
    他出声道:“赵队长,这嫁接果树可是项技术活儿,不是你们割麦子,拿著镰刀就能开干。
    好在权向党同志有著这方面的能力。
    不过你们还算来得及时,没有错过今年最后的嫁接时节。”
    赵队长满腔热情像是被泼上了一盆冷水。
    “这么说,这嫁接还得过一段时间吗?”
    农场的几个技术员很是无语。
    场长已经说了这是个技术活儿,他怎么还问?
    刘场长倒是一点都不恼。
    他耐心解释道:“赵队长,这嫁接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
    从选苗到嫁接,都要严格把控。
    好在权同志对这方面很是精通,帮我们大家解决了不少的难题。
    今天回去,我们就会按照统计出来的树木进行选苗,再安排人过来专门跟进。
    我知道大傢伙儿也都不容易,都想著能成功嫁接,然后明年能有个不错的收入,给大队创收。
    所以请你们放心,既然权同志说这些果树能嫁接,我们就不会视而不见。”
    赵队长一听,有些失望的眼眸里顿时就有了光彩。
    他上前就一把握住了权向党的手。
    “同志,眼见的就要到中午了,你们就在村里吃顿便饭,我们边吃边说。”
    凌司景得到了赵队长的眼神示意,也开口留人。
    “是啊,刘场长,先回村吃饭。”
    其他人也是面面相覷。
    说实话,他们平日里不怎么出外借调,就是出去了,也都是自带乾粮,不在老乡家吃饭。
    今日时间还早,他们还是回去吃比较方便。
    谁想刘场长却一口答应了。
    “也好,我们边吃边聊。”
    大家都很不解。
    一个穷得只剩下土的小山村,刘场长为什么对这三人这么客气,还同意留下吃饭了?
    只是几人刚下山,就听见大队广播响了。
    “请各位社员和知青来大队部集合。”
    很简短的一句话,凌富强说了三遍。
    凌富强那个激动吆,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公社领导一听大队要开家具厂,不但將他大肆讚扬了一番,还说他有魄力,有眼光。
    不但很快就给他办好了开厂的一应手续,更同意了靠山村找人嫁接野果树。
    管辖內的大队富裕了,他们这些公社领导也脸上有光,这政绩也能步入一个新高度。
    等权馨一行人来到大队部,就看见几乎全村的人都来了。
    男人们一堆,女人们一堆,说得好不热闹。
    权馨扫了一圈儿,看见宋顏姝孤零零站在人群后方,嫻静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权馨猛然回头,一眼就对上了王老四狠厉的目光。
    她莞尔一笑,脸上满是挑衅。
    来啊,只要他敢来,她就让他有来无回!
    想起前世的种种,权馨心里满是狠厉。
    快了,不出一个月,她一定会让他,得偿所愿。
    王老四有些惊讶权馨的警觉,和权馨对视两秒后,慌忙低下了头。
    最近他们王家很倒霉。
    他爹和他娘一到晚上就吵架,他娘骂他爹是个没用的废物。
    一向强势的爹这段时间总是阴沉著脸,对他娘下手也重了很多。
    两个哥哥又受了伤,成天神叨叨的,让他待在家里都觉得有些窒息。
    更可怕的是他们一家人都遭到了无妄之灾,出门不但要包著脸,就是那儿,都没用了。
    他想去报復权馨和凌司景。
    可凌司景,他打不过。
    权馨这个小娘们儿又住进了那个院子。
    那个院子,有鬼,他一个人不敢去。
    白天权馨的身旁又跟著村里十几个小孩子,他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看来,只能等了。
    不报復回来,他就不姓王!
    权馨才不管他想什么呢,而是来到了宋顏姝的身边,给她衣兜里塞了一把果片儿。
    “你在村里住得可还习惯?”
    宋顏姝看了一眼兜兜,抿了抿唇。
    “挺好的。
    赵奶奶为人很不错,还乾净。”
    权馨点头。
    那老太太她上辈子就见过,是村里极少敢於王家人吵架的泼辣人。
    要是不泼辣,她寡妇带孩子,根本就熬不过这个缺吃少穿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