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天过来,她再给“姐姐”带点水果蔬菜过来。
    关係嘛,得拿东西来维持,光靠嘴,去上两趟人家估计就不耐烦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街上为数不多的路灯看著淒悽惨惨的,好多地方都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走到没人的地方,两筐煤核就被权馨收进了空间里。
    暗处,明显有几道带著恶意的视线黏在了权馨身上。
    权馨装作没看见,依旧朝前走去。
    看来,自己走到哪里都能帮著公安同志惩奸除恶了。
    扫了一眼四周,权馨走进了旁边的公厕。
    哎吆妈哎,一进去那味道,熏得权馨差点吐出来。
    她忍著噁心,取了一块头巾將头脸都给包了。
    等出来刚拐进一个小巷没几步,腰间就被顶上了一个硬物。
    “小同志,把钱交出来,哥哥放你离开。”
    这里是一条不知名的小巷子,此时偏僻的小巷子里,站著十几个拿著刀棍的男人,显得权馨很是瘦弱矮小。
    权馨转身,男人们肆意张扬,还十分欠揍的笑容就呈现在了权馨面前。
    权馨嘴角微勾。
    “哥哥们,把你们的钱交出来,妹妹我放你们走!”
    “哥哥们”一怔,隨即笑得更加的肆意张狂。
    “弟兄们,遇见一个有意思的小妹妹了。
    我决定了,不管这妹妹长得如何,以后,她就跟著我们混了。
    不过现在嘛.......”
    为首之人不怀好意地看著权馨。
    “小妹妹,现在,哥哥可要搜身了。”
    一个小丫头,还挺狂,看他怎么教训她。
    三分钟后,哥哥们全都受到了暴击,躺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权馨摸走了他们身上的钱,感嘆无本的买卖还挺好做,时间短,收益快,就是法律不允许。
    看来,来钱快的方法都写在了律法上。
    就这么几分钟,她兜里多了一百多块钱。
    没管地上昏迷的人,权馨捂著脸一脸慌张跑出了巷子口。
    一出巷子就遇到了一个人。
    “大哥,不得了了,那巷子里,好像有死人.......嚇死我了.......”
    权馨说完,一溜烟跑了。
    这人穿著公安制服,告诉他准没错。
    抓他们进局子,也省得他们再出来害人了。
    等远离那个巷子,权馨这才放慢了脚步。
    夜晚的城市被黑暗所笼罩,有些见不得光的人,此时也猖獗得厉害。
    这不,刚走两步,她就看见一个衣著朴素的女人抱著一个孩子匆匆而来,在看见权馨时,整个人下意识顿了一下脚步,那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慌张。
    太嚇人了!
    这么晚了,怎么路上还有人!
    权馨扫了一眼那女人。
    那人脸上的慌张显露无疑。
    她又看了一眼那孩子。
    看著也就四五岁的模样,头上扣了一个帽子,看不清长相,窝在女人怀里一动不动的,看著就十分可疑。
    权馨不动声色,与女人擦肩而过,走到一棵树旁,立马就躲了过去。
    女人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就鬆了一口气。
    嚇死她了,她还以为是便衣。
    这时,躲在暗处的权馨发现一个男人迎上了女人。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女人看见男人,连忙道:“快,快抱著孩子,嚇死我了,我胳膊都快断了。”
    男人接过孩子,四下张望了一眼,就带著女人匆匆往一个方向而去。
    他们专走没有路灯的小巷,许是因为紧张,丝毫没有发现他们的身后,跟了一个人.......
    权馨紧紧跟隨,心里,有些发沉。
    她该不会是遇见人贩子了吧?
    不管是在哪个时代,谁家的孩子谁家疼。
    丟了孩子的人家,那会痛苦一生,有的甚至为了寻找孩子,好好的一个家庭会变得支离破碎,穷困潦倒。
    而落进人贩子手里的孩子,不管是人贩子还是买家,对孩子根本就没有多少感情,在他们眼里,孩子就是他们手中的货品,可以自由买卖,也能任意打杀,折磨。
    被拐卖的孩子,没几个能有好下场。
    被他们折磨致死的孩子不计其数,人贩子的罪行,罄竹难书!
    这辈子她还没有孩子,也许还体会不到作为父母的那种著急和绝望。
    但她母亲因为丟了她,浑浑噩噩了十几年,她明白那种孩子找不来的痛苦,所以,她很痛恨任何时代的人贩子。
    这种人,就该抓一个枪毙一个。
    而刚才那两人衣著寒酸,一看就不是富裕人。
    但那孩子穿著很是崭新,一看就是被家里宠著的。
    可一旦被贩卖,他的人生,估计就毁了!
    与此同时,不管是铁路派出所还是地方公安局都灯火通明,警车撒遍了整个小县城。
    街道上,军用东风车警车疾驰而过,车上,全副武装的军人神情肃穆,神色紧绷。
    吉普车后座上的中年男人手里拿著地图,前排戴眼镜的男人打著手电,浓眉紧缩。
    “市长,您別著急。
    他们刚下火车没多久,哪怕小权被人贩子拐走了,他们这么短的时间也跑不了多远,人肯定还在九川县。
    只是这些人为何不直接坐车北上或南下,在九川县下车是为了什么?”
    这些人很警惕。
    光是兰市到九川县,他们就倒了好几次车,迂迴路线带著他们兜圈子。
    每到一处地方,他们总能慢上几步导致抓捕落空,实在是太猖狂了。
    坐在后排的男人身体微胖,但很是儒雅。
    一双眼睛沉静如寒潭,上位者的气势很有压迫感。
    “敌人阵容庞大,一个车上光是同伙就有十来人。
    我们边走边抓,可始终都没发现小权的身影。”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次跟著的人,有没有跟对,能不能找见他的儿子。
    “市长您放心。
    手下人做事也很谨慎,带走小权的人贩子估计还没察觉事情已经败露。
    现在他们从九川县下车,估计这里有著他们的一个窝点。
    您放心,公安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他们逃不掉的。”
    男人將目光放去了窗外,眼神里满是焦急。
    已经一天一夜了,他的儿子,还不知道好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