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统子装死,权馨边收鱼虾边道:“你吱一声啊。
    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答应,那我就想办法解绑。
    不听话的统子,只欠不还的统子,我权大神不要了。
    以后我就找一个听话一些的统子绑了,然后我们相亲相爱,相辅相成,那才是统子和宿主的正確打开方式。”
    权馨絮絮叨叨的,將活蹦乱跳的许多鱼儿都收进了空间里,丝毫没发现积分少了一万,而他们面前的鱼塘,少了两个最大的........
    权馨收穫不错,不光是鱼虾,成熟的药材也收了不少。
    权学林和付玲玉没想到女儿还认识药材,开心得都合不拢嘴了。
    回来时,权馨还捡了几块又大又圆又扁还光滑的石头,准备拿回去洗乾净压酸菜。
    晚上,海鲜大餐吃得一家人讚不绝口。
    “小馨啊,这大鱼的味道可真是太好吃了。
    肉质鲜嫩,那刺还很是齐整,不怕扎著嗓子。”
    三哥权向国吃著鲜嫩的鱼肉,还不忘说上一句。
    主要这麻辣的熗锅鱼与清燉的水煮鱼都十分好吃。
    至於那盘白灼虾,哪怕沾著醋水吃,味道也很是不错。
    两个孩子也端著小碗,那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三叔叔,这虾是我和小叔叔捞的。”
    权小蛮吃得眼睛咪咪,梨涡浅浅。
    霍小权不说话,但一直在点头。
    他和小侄儿捞了半桶的虾呢。
    当然,大多都是从姐姐的大网里拾的,但也都是她和权小蛮的劳动成果。
    “好,好,你们两个好厉害!
    这鱼虾真好吃,过两天,你们再捞一些回来咱们吃。”
    权向国开心得像是一个孩子,眼缝里都带著笑意。
    妹妹这里的日子,简直过得太舒心了。
    没下农场之前,他们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顿鱼呢。
    可自从来到妹妹这里,那鸡鸭鱼肉就几乎没有断过。
    他感觉一家人都长肉了,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就是甘老和洪老的精神头都好了许多。
    还有牛棚里的几个爷爷,自己晚上跟著他们可是学到了不少的知识呢。
    晨间的风,有些冷。
    权馨將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余一双明亮的眼睛露在外面。
    等路过大队部时,一个男人叫住了她。
    “权知青,大队部有你的电话。”
    权馨捏住手剎,从车子上跳了下来。
    是张玉林。
    男人笑得一脸和煦,但眸子里的算计,却让权馨看了个正著。
    她不认识他,他想算计她什么?
    权馨点头致谢,推著车子进了大队部。
    她在想,这么早,难道是凌司景打来的?
    张玉林看著权馨清冷的背影,脸上满是玩味的笑。
    这女人近距离看,更好看。
    到时候离开,他不介意带她一起走。
    她坐在电话机旁边等了两分钟,只是当她接起电话,那边的人,竟是权任飞。
    “小馨,我是爸爸,你在靠山村过得怎么样?”
    权任飞假装关心了权馨几句,便进入了正题。
    “小馨,周阮和你二哥的事家里人都听说了。
    周阮自小就十分单纯,身子骨不好,性格也有些柔软。
    你要多照顾她一些,千万別欺负她。
    她是因为你才下乡的,你不能不管她。”
    按照前世的性格,权馨一定会不停认错,並將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但现在,凭什么?
    她不欠任何人丝毫。
    “这位权同志,我也是一个善良单纯,乐於助人的好同志。
    再说了,周阮身体不好,那也不是我造成的。
    你让我別欺负她,前提是告诉她別来招惹我。
    我这人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除之。
    你听清楚了吗?”
    对於权任飞,权馨丝毫没留情面。
    本就和自己没有一点关係的人,谁在乎。
    权任飞眼眸沉了沉。
    这死丫头,怎么连一声爸爸都不叫了?
    “小馨,你別这么不懂事。
    周阮身体不好,她要怎么招惹你?”
    权馨嘴角撇了撇。
    “怎么,你要为了一个外人来教训我吗?”
    “你.......”
    权任飞气竭。
    “我不是教训你,只想告诉你要与人为善。”
    “哦,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在靠山村结识了好多朋友,他们都对我十分友善。”
    “权馨,知不知道聪明人为什么会很少与人结仇吗?”
    权馨冷笑。
    这就是她名义上的父亲啊。
    这句话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从权任飞的口中说出来。
    除了周阮和权家王家那些一丘之貉,她权馨,有仇人吗?
    “你和周阮曾经是做好的朋友,不管咋样也不能反目成仇啊。
    不就是一个方天宇吗?
    你要不是不喜欢,等你回城后,爸爸给你介绍最优秀的男人给你认识。
    但你和周阮一旦有了齟齬,即便將来哪天和解了,也会留下无法痊癒的疤痕,迟早会给彼此带来祸端的。”
    “哦,你的意思是,周阮已经对我心有仇恨了,你是要我对周阮斩草除根吗?”
    权任飞:“.......”
    这死丫头,他哪有那意思,他的意思是让周阮和权馨能冰释前嫌,重归於好。
    主要是赵玉华那个婆娘醒来后就在家里大哭大闹的,差不多都快把权馨骂死了。
    这不,一大早就硬逼著他给权馨打电话,让权馨去照顾身体不好的周阮。
    他能怎么办?
    周阮好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总不能看著周阮在乡下受罪儿不管吧?
    权馨撇撇嘴,冷冷说了一句:“权同志,你放心,我知道了,我一定按照你说的去做。”
    话音刚落,权馨毫不犹豫就掛断了电话。
    权任飞:“........”
    我的话还没说完了,这死丫头掛电话倒是很麻利!
    权馨给桌子上放了两块钱的电话费,然后对蹲在外边抽菸的胡会计说了一句:“胡会计,要是再有电话打来,掛了就行。”
    胡会计忙应了。
    结果,还不等权馨离开,电话铃就响了。
    权馨也不走了,就站在电话机旁连续掛断了三次电话,那边的权任飞,也就没再打来了。
    他知道,权馨是不会再接他电话了。
    权馨用一句俗语告知了权任飞一个道理:天高皇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