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晴晴恢復正常,又说道:“哎,其实我是来参加凌司景的升职之喜的。
    可是你不知道,我风尘僕僕赶来,却被........却被你们村的权馨给狠狠羞辱了一番。
    她说,她才是凌司景的对象,还说我不要脸,硬是缠著凌司景不放。
    可你们不知道,我和凌司景在部队........就认识,关係还挺好。
    我更没想到,司景这么快就移........这么快就和权馨確定了关係。”
    她本想说是凌司景移情別恋,但想起凌司景对她的態度,这话她就说不出口了。
    “又是这个死贱人!
    她咋那么不要脸?
    人家凌司景升职,她跑去干什么?”
    周阮心里恨极了。
    这贱人就会巴结人,充当凌司景的舔狗。
    还有凌司景那个狗男人,运气还真不错,这么快就成为了九川县的县长。
    要是自己能嫁给凌司景,那以后说不定就是市长夫人,甚至还会是省长夫人。
    都是权馨那个贱人毁了自己的前途!
    而且帮凌司景收拾屋子这么大的事,权馨那个贱人就自己去凌司景面前刷好感了。
    要是自己也能有这么一次亲近凌司景的机会,还有权馨那贱人什么事!
    这一刻,周阮和欒晴晴不约而同恨起了权馨。
    这个满是心机的贱人,怪不得凌司景能栽在她的手中。
    她还真是好算计,啥好处都让她给占了。
    “欒姐姐,那你今天来靠山村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周阮还是很不解地问了一句。
    她倒是看见凌司景昨晚和权馨回来了,但凌司景一大早就又走了。
    凌司景在城里,这女人来靠山村干什么?
    欒晴晴当然不会说自己是被凌司景赶出来的。
    “妹妹,我来这里一是听说你被权馨给欺负了,受到了不公平待遇。
    二来呢,我是想找权馨好好谈谈。
    你们都是兰市过来的知青,凭什么她要这么欺负你?甚至.......甚至还算计你成了靠山村的一个农妇。
    妹妹天生丽质,不应该一辈子蹉跎在这小山村里无法自拔。”
    周阮一听,眼眶更红了。
    欒晴晴的话简直就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她不就是毁在了权馨的手里吗?
    要不是手段心机都玩不过权馨,她岂能甘愿就这么逆来顺受?
    宋媛媛听见欒晴晴说要和权馨谈谈,眸中划过了瞭然。
    以前在部队时,只要看见凌司景和哪位女同志多说一句话,都会被欒晴晴约谈。
    而约谈过后,那些女同志就对凌司景敬而远之了。
    周阮则是想:她要和权馨谈什么?
    小心被权馨给打出来。
    但这话,她不会说。
    因为能和她抢凌司景的女人,都是她的敌人。
    “欒姐姐,其实.......其实我也想和小馨好好谈谈的。
    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小馨在兰市时是很好的朋友。
    但因为我心疾发作,天宇哥哥將我送去了医院又照顾了两天,她就生我和天宇哥哥的气了。
    其实.......我和天宇哥哥什么都没有,只不过因为天宇哥哥心善,多照顾了我一点而已。
    但就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小馨就不理我了。
    为了解除误会,我不顾家人反对来了靠山村,可是........可是.......”
    周阮说著,就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欒晴晴有些厌烦地瞪了一眼哭哭啼啼的周阮。
    她最討厌这种动不动就哭的乡下土包子了。
    眼泪能解决什么问题?
    只会让不在乎她的人更加觉得厌烦。
    “那我们一起去找权馨吧。”
    刚刚欒晴晴倒是见到权馨了。
    但有张玉梅那个泼妇在,自己又被气狠了,有些话便来得及说。
    “不过周阮妹妹,你见到权馨,想好要说些什么了吗?”
    周阮一愣。
    说些什么呢?
    当然是在权馨面前买点惨,让她高抬贵手给自己一个工厂的工作啊。
    只是面对欒晴晴的质疑,她肯定不会这么说的。
    “我就是觉得吧,女孩子还是自重一点比较好。
    你不知道,我那妹妹从小就不服管教,上学期间就追在我天宇哥哥的身后跑,闹出了不少的笑话。
    来到靠山村,她不知道怎么就引起了凌县长的注意,两人没几天就眉来眼去,出双入对了。
    我好心提醒,她却把我和二哥胖揍一顿,还送我们进局子待了几天。
    欒姐姐你是不知道,那局子里都是些什么人吗?
    哪怕只有短短几天,我和二哥就遭受了那些不良之人的欺负甚至殴打。
    你说,她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我是她的好姐妹,总不能为了不挨打而放任她不管吧?
    我就是看不惯她和凌县长走得太近才提醒了一句。
    而且,你还不知道凌县长给权馨买了多少好东西.......”
    米麵粮油,衣服鞋袜,手錶自行车,还有令人羡慕嫉妒的荣誉........
    这些要不是有凌司景在,就凭权馨,她哪有那本事得到这么多的表扬信和奖状,锦旗。
    周阮的话让欒晴晴的手指越捏越紧,手上青筋凸起。
    她喜欢了凌司景好多年,凌司景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
    他从不接受任何女同志的好意,哪怕只是一双鞋垫,他都是拒收。
    她也送过凌司景不少东西,可一样都没送出去过。
    她还给凌司景送过饭,可他根本看都不看一眼,照旧去食堂吃饭,对她的示好置若罔闻。
    可是现在,他送权馨东西,权馨也送他东西,给他做饭收拾屋子,他却,照单全收,没有一点不情愿。
    为什么啊?
    论长相,她不比权馨差。
    论家世,她更是甩了权馨十万八千里。
    可凌司景每次看见她,除了冷漠就是无视。
    要不是自己的大哥与凌司景交好,她怕是想见凌司景一面都很难。
    可他,为什么要给权馨买手錶?
    为什么要给权馨买自行车?
    为什么要给权馨送一年四季应季的东西?
    欒晴晴秀眉紧蹙,心里也十分难受。
    原来他也是会疼人的,可惜,疼的不是她!
    “欒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