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捨不得吃捨不得穿,好多年才存下的钱,全没了。”
    说著,他有些颓废地坐在了门台处。
    有这么一个属筛子的老婆,他的日子,啥时候才能好起来啊!
    张玉梅眼睛圆睁。
    这老二是属貔貅的吗?
    没想到这些年能攒下这么多的钱!
    不过年前她就给了老二三十呢。
    家里四个儿子除了老四,一个个都是那种老实木訥,又踏实本分的人。
    就是三个儿媳,除了李桃,大儿媳和三儿媳那都是骨子里很正的人。
    张玉梅嘆口气。
    明明这李桃在娘家的时候口碑也算是很不错的。
    勤劳能干,还很照顾家里的弟弟妹妹。
    可嫁进凌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好吃懒做不说,照顾家里弟弟妹妹的美德却一直贯彻了下来。
    老二刚结婚那会儿,还说要让她帮著管钱呢。
    但张玉梅心里想的是:儿子成家就有管钱管家的人了,她一个婆婆插手儿子屋里的事总归是不太好,没必要製造这么多的矛盾。
    可她现在居然有些后悔了。
    儿子辛辛苦苦存下来的钱居然被李桃这个坏心肝的全都扒拉回娘家了。
    早知道,她来管钱也没今天这些事了。
    李桃往家里扒拉东西的习惯她早就知道。
    平时不管是他们这边还是她那边烧点米麵粮油啥的,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
    毕竟女儿孝敬娘家爹妈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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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没想到这李桃不但不感激他们的善良大度,做事却更加的得寸进尺。
    早知道这样会养大她的胃口,从她第一次偷拿东西开始就该拿烧火棍狠狠抽她!
    凌家打扫王艷抱著孩子走过来,悄悄说了一句:“娘,咱们去李家闹,让他们把钱还回来不就行了?”
    一百多块钱呢。
    他们家这几年才存了八十几块钱呢。
    主要是老二家还没有孩子,销没有他们家大,能存下一百多也不奇怪。
    张玉梅沉著脸摇头。
    “那李家可没几个好人,到嘴的肉想要他们吐出来,难。”
    “难道老二就要咽下这个哑巴亏吗?”
    王艷想起那么多的钱就心疼。
    哪怕那些钱与她无关。
    张玉梅抿著嘴唇,冷冷看著还在院子里哭天抢地的李桃。
    她现在不怪媒人当时將李桃夸得天乱坠的。
    都怪她懒了一下,没去打听一下李桃的娘家妈。
    都说找媳妇儿不能光看那人的长相,而是要打听清楚她娘家是个啥状况。
    尤其是娘家妈的为人是不是宽和,好打交道。
    只是那年大孙子才刚生下不久,她要忙著伺候月子,还要抽空去挣工分,也就没有精力去打听李桃家里的实际情况。
    没想到到了他们结婚那天,那老妖婆竟然多要了三十块离娘钱和二十斤离娘肉,不给就不让李桃出门。
    后来还靠著李桃可劲儿的巴在他们家身上吸血。
    要知道,村里娶亲最高的彩礼也就十来块钱。
    有的人家提两斤小米都能將媳妇儿娶回家。
    他家倒好,在李家吃了一个哑巴亏,还搭了不少的彩礼,想想都亏。
    那天张玉梅就把媒人大骂了一通,还想带著儿子扭头就走。
    对於李家无礼的要求,她可不想息事寧人和一个蛮不讲理的人做亲家。
    但媒人再三赔罪,说这李桃是个吃苦耐劳,踏实能干的好姑娘,也为了避免丟人,张玉梅便咬著牙答应了多给李家十块钱以及五斤肉,这才把人娶进门。
    结果这李桃进门第二天,张玉梅就后悔了。
    没啥原因,就是李桃嫁进来第二天就一觉睡到了十点来钟。
    还指使她儿子给她打洗脸水,並扬言嫁进凌家她不负责挣工分养家,还要求她的儿子每个月要去李家干三天的活儿。
    气得张玉梅拿钱给三个儿子盖了三间土坯房都给分了出去。
    並將丑话说在了前面:“你们既然分出去了就各过各的日子。
    除了逢年过节,老宅这边你们最好少来。
    至於你们生孩子坐月子,我一视同仁,每个孩子我伺候两个月,不偏不倚。
    你们挣来的家底儿也都你们自己存著。
    也別指望我和你爸帮你们拉扯孩子,贴补家用。”
    因此,张玉梅这些年对这个二儿媳都没什么好脸色。
    但人都娶回来了,总不能退回去吧?
    哪怕五年了,那李桃的肚子都没半点动静,张玉梅也都忍下来了。
    原本以为日子长了,这李桃就能改掉身上的臭毛病了。
    可这李桃简直丧心病狂,偷拿家里的粮食不说,还把老二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一点家底儿都给了她的娘家人,这不是坑人吗?
    老二一直过得苦哈哈,她这当娘的看著也心疼。
    张玉梅真想衝过去扒开李桃的脑袋看看那里面都装的是什么。
    这时,凌老二声音冰冷说了一句:“去把钱给我要回来。
    要不然,老子跟你离婚。”
    哪怕这个年代离婚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但忍耐了好几年的凌家二哥突然就不想忍了。
    这样毫无底线一心只顾著娘家的女人他要来干嘛?
    只是,被揍得脸颊红肿的李桃却一点都不害怕,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明知道我弟弟要结婚了,咱们当姐姐姐夫的给他一点钱怎么了?
    人家那姑娘可是高中生,明言没有三转一响就不肯嫁给我家小弟。
    凌老二,那可是我亲亲的弟弟。
    你难道非要为了一点钱看著他作难而娶不上老婆吗?”
    凌老二梗著脖子,满脸嘲讽。
    “那是你弟弟,不是我儿子。
    他就是打一辈子光棍和我有什么关係。”
    “凌老二!”
    李桃满脸的愤懣与委屈。
    “那可是我宠著长大的弟弟,是我唯一的弟弟!
    咱们家的钱暂时放著没啥用,拿去帮衬一下他怎么了?”
    凌家二哥冷冷看著李桃。
    他像是才认清面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副嘴脸。
    他就那么看著李桃,也不说话,直到看得李桃眼神躲闪,头皮发麻,他才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