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赵玉华这个贱人。
    自己没什么本事,还尽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说权馨的坏话,导致他对权馨的態度没有掌控好,这才引得权馨对他们都下了狠手。
    还有周阮。
    没那本事就离权馨远点,还非要去找权馨的麻烦。
    现在好了,让权馨卸了她两个膀子她就开心了。
    他本来还打算明天再去找权馨好好说说呢,结果这两个蠢货闹成这样,他还怎么去找权馨?
    赵玉华没看脸色难看的权任飞,满心的愤懣再也支撑不住,带著无尽的恨意与愤怒朝权国红吼道:“国红,你难道要眼睁睁看著我和阿阮被权馨欺负死吗!”
    权国红被母亲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惊得浑身一颤。
    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不耐与厌烦,“妈,你能不能別再无理取闹了!现在事情变成这样,不是权馨一个人的错,咱们也有责任。
    在家里时你就一直不待见权馨,现在权馨都远离了咱们,你还去惹她干嘛?
    你还一直攛掇著阿阮去惹权馨,现在出了事,又把责任全推到权馨身上,这像话吗?”
    赵玉华一听儿子不但不帮她,反而指责起她来,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她指著权国红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你妹妹被人欺负成这样,你不但不帮她,还帮著那个贱人说话,你还是不是人!”
    权国红被母亲骂得脸色铁青,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妈,你冷静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咱们得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阿阮的伤虽然奇怪地癒合了,但痛是实实在在的,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但也不能盲目地去报復权馨,否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赵玉华听了儿子的话,虽然心中依旧愤懣不平,但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
    她看了看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周阮,又看了看一脸疲惫的儿子,最终长嘆一声,坐到了炕沿上默默垂泪,不再言语。
    权任飞此时也站起身来,他走到周阮床边,看了看她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手掌和肩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道:“阿阮,这次的事情確实是我们考虑不周。
    你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先不要想太多。
    至於权馨那边,我会再找机会和她谈谈的。”
    周阮听了权任飞的话,微微点了点头,她眼中闪烁著泪光,却强忍著没有哭出来。
    她知道,现在不是脆弱的时候,她必须坚强起来,才能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更多事情。
    权国红见父亲终於开口说话,心中也鬆了一口气。
    权任飞的目光隨即看向了和王小梅坐在一起的权国红。
    权国红还没说话,王小梅皱著眉头道:“爸,妈,你们小点声,嚇著孩子了。”
    权国红看了一眼皱巴巴的孩子,很快便移开目光。
    赵玉华的哭声更加绝望了。
    她看著周阮的伤口,满是泪水的眼睛里,那实质性的恨意,像是要將什么东西撕碎了一般,疯狂而凶狠。
    窗外的风裹著寒意钻进屋內,油灯忽明忽暗地摇曳著,映得赵玉华的脸庞如同鬼魅般扭曲。
    她猛地攥紧炕边的被角,指节泛白,喉咙里挤出低哑的呜咽:“我可怜的阿阮啊........权馨凭什么这么对你啊?”
    王小梅怀中的婴儿忽然啼哭起来,那声音尖厉刺耳,像是一把刀划破了屋里凝滯的空气。
    “妈,你情绪不能太激动。
    你要再这样,那我们就送你去医院。”
    “够了!”
    权任飞终於忍不住站起了身。
    “赵玉华,权馨的事,你以后別再管。
    国红,看好你妈。
    他要是再去找权馨,就別怪我不客气!”
    赵玉华浑身一颤,怔怔地望著权任飞,仿佛不认识这个共度半生的男人。
    “嗷!”
    赵玉华的哭嚎声传去老远,嚇得附近邻居都打了一个寒颤。
    “这王家这两天是怎么了?
    怎么老是鬼哭狼嚎的?”
    “听说是权国红的爸妈来了。
    嘖嘖,那家人,就没一个好的。
    让他们闹去吧,咱们可別管。”
    “谁管他们的死活啊?
    权知青都不爱搭理他们,我们又不认识他们,轮得著我去管他们吗?”
    没在权馨这里討到好,权任飞和赵玉华在靠山村休息了两天,只能灰溜溜回去了。
    不回去不行啊。
    现在家里这个情况,请的假太多,他们也扛不住啊。
    倒是王小梅留了下来。
    因为周阮,需要人照顾。
    隨著王老四的死,村里人对王小梅的態度也发生了转变。
    都说人死债消。
    更何况,王小梅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所以村里人也就没有对她赶尽杀绝。
    再加上权国红现在改变了很多,不但干活儿很卖力,看见人也是礼貌有加,让村里人对他有了很大的改观。
    再加上他是权馨的二哥,哪怕权馨说了要和权家人断亲,但村里人还是对权国红给了很大的宽容。
    而权馨忙碌的间隙,就在观察著周阮和李娟的动向。
    这不,她看见李娟下工后又去了山边,不多时,周阮也跟了过去。
    她便放轻脚步,隱身在空间里,喝著茶水,吃著水果看著那二人在那里作死。
    周阮这两天过得极其不好。
    浑身看著没有伤处,但那彻骨的疼痛,折磨得她难以入睡,心神不寧。
    可这么匪夷所思的事,她还不敢对任何人说。
    她怕自己疑神疑鬼,会挨批。
    好在距离自己达成所愿的时间快要到了。
    只要能离开靠山村,权馨那个贱人,她会慢慢来收拾。
    李娟因为和周阮打架的事情,整个人到现在都对周阮没有啥好脸色。
    “你又找我干嘛?”
    她问。
    “药我已经准备好了。
    你要求的那种脏药不好买,我只买了几片安眠药。
    只是李光棍那边,你说好了没有?
    那人倒是挺適合权馨那个贱人的。
    又穷又老又丑。
    我都迫不及待想看权馨醒来后的表情了。
    等那个贱人被权馨破了身,看她还怎么在人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