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钱?
    秦淮茹以为自己听错了,剎那间睁大眼睛。
    是不是拿错剧本了,以往易中海给她家组织捐款,哪次刘海忠不是十块二十块的,这两块是什么意思?
    敷衍我?
    她还真想对了,以往捐款,刘海忠次次都被易中海道德绑架高捐的,你一大爷张嘴就是对二,我堂堂二大爷好意思不跟吗?
    刘海忠不是傻柱,他脑子在线。
    易中海倒台了,现在是他刘海忠的天下,两块钱已经是极限了,只要能藉此提升自己的威望就够了。
    院里的人也都被刘海忠的两块钱给雷的不轻,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不过很快就將目標转移到了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你家可穷,好傢伙,那可是咱们院的千元户,凭什么让我们给你捐款?”
    “就是,贾家一家子白眼狼,咱们捐了款,还得挨贾张氏的骂,贱不贱啊?”
    “妈的,老子今天就不捐,贾家老婆子要是敢我,高低得给她俩耳巴子。”
    秦淮茹听著眾人的討伐,脸色微白,贾张氏不在,她自己真的玩不转,傻柱就跟个傻子一样,一点反应没有,这可怎么办?
    好在秦淮茹是个聪明的,她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还拉扯两个孩子跪下。
    小当才四岁,只觉得好玩,利利索索的跪了下去。
    棒梗多少懂点事了,觉得自己妈受到了欺负,他使劲昂著头,就是不跪。
    秦淮茹没办法,忍痛拍了棒梗一巴掌,才把他按著跪了下来。
    棒梗心中屈辱至极,心道我贾大少今日跪你们,来日让你们十倍奉还!
    秦淮茹根本没有看到棒梗愤恨的眼神,她眼泪汪汪的道:“我知道大家对我家有意见,我在这里替我婆婆向大傢伙道歉了,以前是我婆婆做的不对,希望大家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
    大家都知道,我家的钱全丟了,全家老小全靠我27.5的工资过活,我婆婆还有病,每天都得吃止疼片,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眾人都安静了,让一个孕妇跪大家,谁都没这个脸。
    再说秦淮茹现在是真的可怜,也为她的孝顺有所感动。
    甚至一些女人自动代入角色,不禁抹起泪来。
    “秦淮茹,你这是做什么?大傢伙又不是不帮你,快起来,要是让外人知道,还不知道怎么说我们院呢。”
    刘海忠有些看不下去,心说你戏过了吧,至於吗?
    “二大爷,我……”
    秦淮茹期期艾艾的看向刘海忠,人也跟著顺势站了起来,不过一直在抹眼泪。
    “好了,贾家现在的情况大家都知道,都是邻里,有能力的帮把手,传出去对我们名声也好不是?”
    刘海忠说著看向装乌龟的閆埠贵,“老閆,你表个態。”
    “我……”閆埠贵无奈,坐在这个位置上就逃不过这个命运,他纠结了半天,咬著牙掏出了一块钱。
    “我捐一块钱。”
    不出意外,閆埠贵被眾人鄙视了,堂堂四合院第二首富,竟然只出一块钱,噁心谁呢。
    閆埠贵可不管那些,他脸皮厚。
    按照正常程序,接下来就是傻柱的表演时间。
    可傻柱就像失了魂,呸,应该叫望夫石,纹丝不动。
    “柱子~”
    秦淮茹低泣著喊了一声。
    傻柱这才木然转头,他冷漠的看了秦淮茹一眼,转身回了自己家。
    “傻柱竟然没管贾家,这可是奇了个大怪啊。”
    “估计是傻柱想明白了,秦寡妇的算盘要落空。”
    秦淮茹直接呆愣当场,她有种要失去傻柱的感觉。
    心慌的厉害。
    不行,决不能失去傻柱,对,回头找易中海!
    这时,秦淮茹是真真正正意识到了易中海的重要性。
    只有易中海才能拿捏傻柱。
    就在秦淮茹以为这次捐款可能无疾而终时,一个意外的声音打破了尷尬的氛围。
    “傻柱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秦姐,患难见真情,我捐一块一分钱。”
    许大茂得瑟的掏出一块一分钱塞到秦淮茹手里,隨后摆摆手,大步流星的朝院外走去。
    谈好了赔偿,他本来是打算离开的,秦淮茹突然闹这一出,於是就留下看个热闹。
    “许大茂真不是东西!”
    閆埠贵恨的牙痒痒,自己出一块,他偏出一块一分钱,这不摆明噁心自己吗?
    可閆埠贵也不想想,自己可是把许大茂给得罪了。
    有句话叫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这不就是现世报吗?
    刘海忠却是乐的不行,暗夸许大茂懂事,既支持了自己,又打击了閆埠贵的名声,他已经看到自己蒸蒸日上的宏大前景了。
    有了许大茂捐款,其他人五毛一毛的也都捐了起来。
    秦淮茹心中暗暗感激许大茂,正想著要不要发展下许大茂,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又把她打入了人生谷底。
    “张小家人在不在?”
    一个公安走了进来。
    別人都还想张小是谁,刘海忠就迎了上去。
    “公安同志,您有什么事吗?她就是张小的儿媳,秦淮茹。”
    大傢伙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张小就是贾张氏啊。
    公安怎么突然找贾家?
    “你好,我是交道口派出所的。”公安没有理会其他人,径直看向秦淮茹,“张小涉嫌敲诈勒索,犯了贪污罪以及污衊罪,已经被正式收押,明天就將送往看守所,我来是给你送达通知的,明天中午前,你给张小送被褥过去,近期就会宣判。”
    “什么,我婆婆她……”
    秦淮茹一阵天旋地转,幸好刘海忠眼疾手快及时抱住了她。
    该说不说,秦淮茹虽然体態变形的严重,但身上散发的青春气息,让刘海忠有些心猿意马。
    正走神间,二大妈气冲冲的挤开了他,接替了他的位置。
    刘海忠有些尷尬,不过他很快掩饰下来,问道:“公安同志,到底是什么情况?麻烦您和我们说一说,我们这边也好做打算。”
    贾张氏的事不算秘密,公安简单做了说明。
    “原来贾张氏敲诈的是陈大军啊,她怎么这么糊涂,不知道陈大军是做什么的吗?”
    刘海忠有些无语的嘟囔了一句。
    秦淮茹多少缓了过来一些。
    “公安同志,陈大军是我们院的邻居,您说我要是获得他的谅解,是不是就能放我婆婆出来?”
    “犯罪就是犯罪,哪来的谅解一说?”
    公安有些无语,但也知道现在的人大多都是法盲,於是耐心道:“要是经公前,你们达成了私下谅解,这事就过去了,但一旦经了公,那就不是谅不谅解的事了,再说,张小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没得余地。”
    可能是看秦淮茹是一个孕妇,临走前,公安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话,“明天中午才送看守所,还有点时间。”
    说完就走了。
    刘海忠还在想公安话里的意思。
    秦淮茹则快步朝后院聋老太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