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能轻易拨动少女羞涩的肢体动作,现在让苏南只感到不適。
    她皱著眉强行將手抽出来,声音沉了沉,“我的喜欢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没必要再来一次。”
    本就不该一味地將期盼寄托在他人身上,所以这些年的苦,都是她自找的。
    她不怨任何人。
    但她也没有明知那是屎还非得再尝一遍的癖好。
    “怎么会是错误呢?”
    沈冽感觉苏南就像手中的沙子握得越紧反倒流逝得越快一样,让他彷徨无措,只执著地一个劲儿认错,“我知道,之前是我太让你失望,我会努力,让你再次喜欢上我,苏南,你等等我。”
    该说的都说完了,苏南也没了耐心再跟他耗,张了张红唇,吐出一句经典的渣男语录,“隨你。”
    沈冽脸上一喜,以为她终於鬆口,愿意给他机会来了,立马保证,“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绝对不像以前那样伤你心了。“
    苏南淡声,“你只需要知道,我不会因为你说这些,就断了跟他们的关係。”
    沈冽脸上的喜色僵住,隨后逐渐消失。
    闭了闭眼,他深深吸一口气,,咬紧了牙隱忍低声,“没关係,我会帮你保守秘密,在你重新喜欢我之前,我不会干涉你跟顾时靳。”
    说句这句话,几乎折碎了沈氏太子爷这辈子的骄傲。
    没有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女人,明目张胆地跟野男人搞在一起,这个野男人还是他兄弟!
    可不能接受又怎样,如果他强行干涉,只会断了跟苏南最后的关係。
    毕竟,如今的苏家倒了,苏南不再受苏家父母的牵制。
    现在他应该做的是,抓住自己的优势,让苏南顾念著救命之恩將两人的婚约维持下去。
    再让她看到他的变化,她一定会重新心动的。
    苏南不太在意地回道:“该说的都说了,要怎样那是你的事。”
    最后扔下一句,“以后没事,不要隨便来找我。”
    沈冽呼吸一滯,男人的尊严几乎被踩在地上,他还得咬碎了吞下,“知道了。”
    再忍一忍,他顾时靳再得意,也不过是一个三。
    只要他们的婚约存在一天,他永远都是苏南的正宫。
    说完苏南就没再看他,转身开门。
    进门就看见高大的男人斜靠在玄关柜,低著头支棱著耳朵,一副故作隨意的样子。
    苏南关上门,轻轻扬眉,“偷听?”
    她突然进来,顾时靳下意识抬眼,隨后回头抄起玄关柜上的瓶,语调散漫,“我拿东西。”
    苏南双手抱胸,“你拿插好的瓶做什么?”
    上午才大张旗鼓地叫艺师来插,这会儿这瓶正娇艷著呢。
    顾时靳垂眸扫一眼,走过去扔给厨房正忙碌的阿姨,“插得不够完美,重新插一下。”
    苏南扯扯唇,眼里都是好笑。
    拿过大奖的专业艺师,还没做饭阿姨插得好呢。
    阿姨一脸懵抱著团锦簇的瓶,“这多漂亮啊,哪儿不好了?”
    冷不丁对上顾时靳的眼神,阿姨立马闭嘴,揪住一片叶子,“这绿sai儿確实多了点儿。”
    “……”
    她也不懂,只听说今儿这些话全是当天空运回来的,也不敢多动,隨便撩弄两下,就给放回去,赶紧做饭去了。
    苏南也没揪著不放,走回沙发。
    地毯上的水果已经被阿姨清理掉,羊绒地毯留下几小块淡红色的果渍。
    苏南敛眸,“这地毯,不能要了。”
    顾时靳隨意扫一眼,“让人处理一下就得了。”
    他走到苏南身后,炙热的身体贴上来,低头凑近她耳畔,“苏南南,这么奢靡铺张啊?”
    苏南莫名笑了下,“你说得对。”
    以前去沈冽家参加他们的party,看见他们將红酒隨意撒地上,结束后就让人换掉地毯。
    每次她都觉得心疼。
    她知道这是那些年穷苦日子留下的习惯,但她没法儿改。
    因为吃过苦,就格外珍惜后来的优渥。
    顾时靳从小就喊著金汤匙出生,恐怕这辈子都没见过有人一夏天只能吃玉米糊糊的日子。
    一张地毯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在迁就她无厘头的自卑。
    她不明白,他这样一个站在高处的上位者,为什么总能这样敏锐,察觉到她灵魂深处最真实的东西。
    “別说地毯了。”顾时靳突然用力咬一口她的耳朵,让苏南瞬间回神。
    她偏头躲了躲,“你想说什么?”
    顾时靳將她推到沙发上坐下,站在她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她,“你两在外面谈情说爱呢聊这么久?”
    性低沉的嗓音好整以暇地拖腔带调,阴阳怪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