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儿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要不是凌司景和权馨看在他们老两口的面子上,人家根本就不可能留他们在这里的。
    “妈,你这是干啥啊?
    我就是见不得靠男人上位的狐媚子。
    要不是凌司景,权馨有什么资格住在这里,又有什么资格成为我大哥的救命恩人!”
    这时,闷不吭声的宋顏姝来了一句:“不好意思,要是没有权知青,你大哥还真不可能留下一条命。
    所以,別以为是个女人就都是靠男人才出彩的。
    权知青如今的荣誉和身份,都是靠她自己的本事挣来的。
    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会向霍副省长申请,让你离开这里。”
    宋顏姝现在可是权馨的头號拥护者。
    在她眼里,权馨无所不能。
    这次欒军能活下来,也是沐小草的功劳。
    欒母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便拉著她上楼了。
    欒父也无奈摇头,然后跟在了老妻的身后。
    从小对孩子的纵容看来真要不得。
    现在想要纠正她的思想和无脑行为,看来还是有点难啊。
    只是谁也不知道,趁著权馨不在,宋顏姝上厕所的空档,悄悄溜进权馨的房间內,將自己手上戴著的玉鐲子,偷偷塞进了权馨的枕头底下。
    这次,她要让权馨顏面扫地,让凌司景看清楚他到底找了一个什么下作的人。
    等权馨回来,欒晴晴满面笑容,姿態放得很低道:“权馨,中午是我不对,请你看在我父母的面子上,原谅我一次吧。”
    权馨玩味看她一眼,然后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屋內,散发著一丝淡淡的异味。
    那是別人身上的味道。
    她的房间里,进来过人。
    还真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这欒晴晴,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
    欒晴晴紧追了过来道:“权馨,我哥说你的学识也很是不错。
    刚好,我那里有一道数学题卡住了,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权馨玩味一笑,点头。
    趁欒晴晴转身之际,隔空將那鐲子收进了空间里。
    对上凌司景有些担忧的目光,权馨冲他眨眨眼,示意他放心。
    这样的小把戏,她能应付得来。
    上了楼,进了欒晴晴的房间,欒晴晴愧疚道:“权馨,其实我对你这个人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但我第一眼看见凌司景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
    所以,我替我自己感到不值的同时,也很是伤心。
    但我也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以后,只要你和凌司景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我也快要结婚了,我希望到时候,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
    一番话,欒晴晴说的是那样的情真意切。
    显得权馨要是还计较她以前的那些挑衅和无脑行为,权馨就不懂事了。
    权馨嘴角带著浅淡的笑,並不搭话。
    他们都喜欢栽赃陷害这一套啊。
    真以为栽赃成功了,凌司景就能属於她了吗?
    可笑。
    相爱的双方要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这份所谓的感情,要来何用?
    只是这个没有脑子的女人啊,她大哥还躺在床上呢,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来算计她,还真是不知死活。
    而且,欒晴晴做事,一点都不给別人留余地。
    只可惜,她遇见的,是她。
    想要栽赃陷害,就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欒晴晴被权馨看得一阵心慌,眼神都不敢和权馨对视了。
    “权馨,你渴了吧?
    我下去给你端杯水去。”
    她仓皇而逃,出门时却不忘带上了房门。
    权馨也不著急,坐在椅子里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
    二三十平的面积,不大,但床,衣柜等家具一应俱全。
    权馨垂眸,居然看见桌上像模像样放了一本翻开的数学书。
    她冷嗤一声,提笔在书上写了两个大字:“傻逼!”
    她又用意识看了一眼空间里的那只手鐲。
    晶莹剔透,水头十足,是个好东西。
    楼下,凌司景凌厉的目光打量著明显有些慌乱的欒晴晴。
    “水溢出来了。”
    他眼神微眯。
    这个女人,又想用什么方法来陷害权馨啊?
    欒晴晴一看,可不吗?
    可能是做贼心虚,她都没注意水杯里的水被她给倒满了,她还在倒。
    欒晴晴忙放下茶壶,然后找来抹布把桌子擦拭乾净,这才压下心里的慌乱,端著水上楼了。
    很快,她就平復好了自己的心情。
    权馨这个贱人,等会儿看她还怎么狡辩。
    她很確定,权馨只是进去了臥室,並没有靠近床边。
    那玉鐲子百分百还压在她的枕头底下。
    这次,她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要怎么逃。
    欒晴晴装模作样让权馨给她讲了两道题,然后便送权馨下楼了。
    可隨即,就听见楼上传来了欒晴晴的大叫声:“妈,妈,你给我的鐲子不见了!”
    很快,他便跑下楼,站在了权馨的面前。
    “我来这边才两天,今天洗漱后就把手鐲放在外边的桌子上了。
    权馨,你快把它还给我,那是我外婆留给我妈妈的东西,你不能拿走它!”
    欒晴晴语调急促,但每一个字都带著浓浓的恶意,让人感到十分的刺耳。
    权馨眼神讽刺,语气不紧不慢。
    “我进去你的房间,你桌上除了一本书,一支笔,再没有任何东西。”
    “你撒谎!”
    见权馨这么篤定,欒晴晴也不慌,但眼神却带上了一丝恶毒。
    “我的东西放在哪里我还能不知道吗?
    那是我妈妈在我十八岁时送给我的成人礼。
    你要是不想將事情闹大,就交出来!”
    权馨冷冷看著她。
    “欒晴晴,你这么做,可有把你哥哥的安危放在眼里过?”
    欒晴晴有些心虚,但同时又有些兴奋。
    大夫都说了她哥哥已经没有了大碍,这一点点的刺激,他是能抗住的吧?
    再说了,她可是她哥哥的亲妹妹,哥哥不可能胳膊肘往外拐,去帮一个外人说话的。
    反正她就是討厌权馨。
    权馨就是她的天敌!
    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要將权馨踩进泥泞里,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快把玉鐲拿出来,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只要坐实了她的小偷小摸,凌司景还能看上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