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馨把这句话同样送给了欒晴晴。
    “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客厅里的几人都莫名看著欒晴晴和权馨。
    刚刚这两人看著已经冰释前嫌了,怎么又闹起来了?
    欒晴晴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权馨,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要是被我搜出来,我看你的那张脸还往哪里放!”
    欒母停了半天才听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晴晴,你又在闹什么?
    人家权知青要啥没有?岂能看得上我给你的那个玉鐲子?”
    欒母著急地站了起来。
    这孩子这是想干什么啊?
    欒晴晴没想到她妈居然会向著权馨说话,气急败坏道:“妈,那可是我外婆传下来的念想。
    你不稀罕,我可稀罕著呢。”
    那是他们家的传家宝,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
    她戴了好多年了,许多人都说那鐲子很值钱的。
    “你再好好找找,说不定你放在別的地方了。”
    “不可能,我就放在那个桌子上了。
    我的房间也就只有权馨进去过,不是她,还会有谁能动我的东西?
    那可是我外婆留下来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乱放!”
    “你再去找找!”
    欒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又是她家姑娘在作妖。
    权知青这么优秀的一个人,岂能做出这样让人看不起的事情来?
    “妈,你可是我亲妈!
    我很確定我的鐲子不见了,它肯定是被权馨给拿走了!”
    “你还乱说?
    真该割了你的舌头!
    就是你的终於鐲子真丟了,那也和权知青没关係。”
    欒晴晴委屈地直流眼泪。
    “妈........”
    欒母有些头疼道:“不就是一个鐲子吗?丟了就丟了。
    等回去我再给你买一个不就行了吗?
    真是的,非要这么闹。
    你哥需要静养,你这么吵吵闹闹的,吵著你哥你就给我等著。”
    欒晴晴见她妈还要护著权馨,就叫到:“权馨,既然你说你没有拿我的手鐲,那你有本事让我去搜一下你的房间吗?
    要不然,我就报公安了!”
    “你敢!
    欒晴晴,你要是再发疯,就该老子滚回申城去!”
    欒国平也生气了。
    他就没见过这么能闹腾的人。
    “爸,妈,你们不能这样!
    鐲子就是权馨拿走的,我发誓!”
    欒母气得脸都发青了。
    “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让门外的保卫把你赶出去!”
    “爸,妈,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搜权馨的屋子。
    我的鐲子,肯定被她藏起来了。”
    欒母气得捂住了胸口。
    人家好心救了他们的儿子,他们前来做客,却要去搜查人家的屋子,这是什么道理!
    欒晴晴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今天,她就是要让权馨顏面扫地!
    “权馨,你要是清白的,你敢让我进去搜一下你的屋子吗?
    你要是不让搜,那你以后就远离凌司景,你能做到吗?”
    隨即,她癲狂的目光又放在了凌司景的身上。
    “凌司景,你看看你找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她就是一个小偷!
    她今天敢偷我的鐲子,明天她就敢出去偷人!”
    “啪!”
    下一刻,一记响亮的耳光下一刻毫不犹豫落在了欒晴晴的脸上。
    欒国平实在是忍不住欒晴晴的癲狂行为了。
    她还真以为权馨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这女同志即便是在他面前,那態度也是镇定自若,进退有度。
    就像现在,哪怕晴晴信誓旦旦说自己的鐲子被她拿走了,她也是神色轻鬆,態度自然,没有一点慌张之色。
    如果鐲子真是权馨拿走的,她岂能这么悠然自在?
    就是他,也没有这么强大的心理素质。
    欒晴晴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父亲,眼眶里顿时就蓄满了泪水。
    “爸,你打我!”
    “晴晴,別执迷不悟了!”
    “爸,我没错!
    我丟了东西,你们不找罪魁祸首,却一个个来指责我,打骂我,爸,妈,我还是不是你们亲生的女儿了!”
    欒晴晴的声音禁不住拔高了几个度。
    “这位欒同志,请你小声一点。
    吵醒了欒同志,你知道后果吗?”
    宋顏姝蹙眉看著欒晴晴,眼睛里满是不屑与讽刺。
    人家权馨要什么没有?
    还能稀罕她那一个破鐲子?
    欒母有些头疼地拉了一把欒晴晴。
    “你能不能別说了!”
    欒晴晴哭著甩开了妈妈的手,不忿道:“妈,你们咋就不相信我呢?
    我的房间也就权馨进去过,手鐲不见了,不是她拿的,还能是谁!”
    “晴晴!
    你太不懂事了。
    权知青就是咱们的亲人,你........”
    “她算我们哪门子的亲人,她就是一个贼,一个偷我鐲子的贼!
    您就不怕她手脚不乾净透光我们带来的东西吗?
    您就不怕她偷了我们还不算,又去偷遍整个家属区吗?
    您就不怕別人知道我们和一个贼同住一个屋檐下吗?
    別隔天谁家丟两个萝卜都要找上门,到时候,我看你们的脸还往哪里放!”
    欒母都快要气得背过去了。
    “欒晴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
    有本事你们让权馨同意去搜她的房间!”
    “好。”
    低沉冷硬的嗓音在房间里响起。
    “那就报公安吧。
    要是搜出来是权馨拿了你的鐲子,那么,权馨给你赔礼道歉,然后,我会带她立即回九川县。
    要是证明是你栽赃陷害,那就请你对权馨赔礼道歉,然后,滚!”
    凌司景实在是难以忍受欒晴晴这个无脑的女人了。
    他以为这辈子他和权馨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可这个女人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了。
    哪怕双方已经撕破脸了,她居然还有勇气出现在他们面前,还敢用这么腌臢的手段来算计权馨。
    欒国平脸色一变。
    “司景啊,一点小事,咱们私下解决就是了,哪里用得著报公安啊?”
    “必须报公安。
    欒同志口口声声说我偷了她的鐲子,已经对我的身心造成了伤害。
    这件事,我一定要弄清楚来龙去脉,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权馨眸色漆黑,里面满是藏不住的冷意。
    “报公安就报公安,谁怕谁!”